原本张艺谋认为李现大多是会问一些拍摄角度这些方面关于导演的基本问题，可对方冷不丁的拿出了这些个特效与剧情表现力的疑问，一时半会还真的难住了本以为见多识广的自己……

李现毕竟还只是一个才刚刚21岁的年轻大男生，指导影片的过程中四处碰壁是非常常见的事情，毕竟《死神来了》是一部远远比他曾经指导过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要困难许多的片子，倘若李现仍旧是能够应对自如，完美驾驭的话，那他的实力也着实太过骇人了点。

张艺谋足足沉默了好几分钟，才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李现求识若渴的样子，讪讪的笑了笑，直接转移了话题。“咳咳……现老弟，说句实话，我对你的这部《死神来了》了解的不多，冒然的提出我自己关于表现力的意见，你改正过后拍摄出来的效果恐怕还不如现在，我还是跟你谈谈拍摄手法和角度这些方面的东西吧。”

虽然说出口的确是有些丢人，但张艺谋依旧是选择实话实说，活了一大把年纪在一个年轻人面前撒谎，以后想起来连他自己都会替自己害臊……

更何况，每位导演对每一部作品的看法不同，张艺谋若是真的想说，倒也能提出一些自己心里认为的如何能让《死神来了》剧本里的内容更完美的通过镜头、特效表现出来的想法，可这些想法首先是不一定可以成功，另外可很有可能不会得到李现的认同。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跟在《死神来了》剧组身边兼职，那么这些个棘手的难题，自己思考一段时间后基本上也可以拿出答案，帮助李现排忧解难。

而现在，他能做的，大部分的只能是改掉李现一些公众性的错误，从大方面、基础的角度让李现取得拍戏能力的进步。

“确实是这样……”李现琢磨了一下张艺谋的意思，没有多想继续道：“那……张导要跟我一起去片场里面看看吗？”

有朋自远方来，皆为客，张艺谋大老远的来剧组里探班，顺带着还能够帮自己指点一些难题，李现自己自然是乐意之至。

两个人去往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前段时间拍摄雨中飞车那幕戏的地方，张艺谋第一次面对面见到了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些凹凸不平处处是伤的‘报废’警车，以及那一层破碎的七零八落的写字楼窗面。

“这车真挺浪费的……”张艺谋骨子里也是比较本分的性格，好好的‘新车’如今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他很自然的感到一阵揪心肉痛。

“这个其实是没办法的事，我们的特效水准毕竟有效，代替实物的话，就算模拟程度再高也有一种免不住的失真感觉，我还是更倾向于让观众看的有代入感一些。”李现直接将自己想法交代了出来，这些道具花的都是他的钱，不到万不得已他怎么可能会愿意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