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烈火灼烧着他的皮肤,出嗤嗤嗤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着焦肉的气味。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人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声嘶力竭地求饶着。
“放开他。”赵十四一抬手,火神祝融收回了大掌,那人后背上黑乎乎地,焦成一片了,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不需要知道派你来的是谁,我只要你回去告诉他,下次再惹我,就是死路一条。”赵十四说话时,透出阴森森地冷气,即使隔着很远,那人依然瑟瑟抖。
他们都是王禁军教练团的,都是马瑞东的心腹,赵十四不用想便知。尽管他们穿着一身便装,伪装平民,可脚上穿的都是高筒靴,那是军人才穿的鞋子。想必是马瑞东安排这种报复,时间不足,太过仓促,以致于都没有换鞋子的时间。
太心急了!赵十四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蠢呢?还是蠢呢?
赵十四三人刚想离开,不远处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清一色穿着军服,列队整齐的士兵们冲了过来。
这阵仗!
领军带队的千夫长看到赵十四后,脸色微变,神情恭恭敬敬地说道“司马大人,我们是接禁火司的报告,来这灭火了。”
赵十四扫一眼过去,身后的士兵们手里拿的不是兵器,还是水桶等灭火工具,连得水车都推来了。看来真是灭火来的!
巷子口躺了一地的伤员,都在悲惨地哀嚎着,身上被烧得没一处好皮,千夫长都不忍看下去了,惨目忍睹啊!
“火是我放的!”赵十四淡淡道,“你去找家医馆,把这些人医治好了,给王禁军的马将军送去。”
他从钱袋子里取出一大锭黄金,塞到了千夫长手里,顺便给了个你懂的表情。
千夫长能爬到他现在的位置,都是靠着对长官心思的揣摩,深谙世道,他能领会赵十四的意思:这件事务必不能搞大。
“谢谢大大!”千夫长接二连三地拜谢道。
北朝王宫,九幽阁内,有禁军重兵把守。
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灯火通明。
九幽阁荒废了十年了,门外,堂前,杂草丛生,门窗都是将破未破的样子,糊的窗纸掉了一大半。
“这么冷的天,连个鬼都没有,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还叫我们守在挨冻。”禁军士兵中有人抱怨道。
“是啊,这个破楼有什么好守的。”
马上有人跟着出声。
一个知道详情的老兵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守九幽阁是先王的诏令,到今年已经是第九个年头了。”
士兵们一片瞠目,这楼不仅一直有人守,还一守守九年。不禁猜想着,这楼里是不是有什么宝贝?
老兵顿了顿,又说道“九幽阁建造的时候,先王常来这里赏月,十年前,这里死了一个王子,那是先王最器重的一位王子。先王悲痛之余,将九幽阁荒废了。可九年前,这里又平白无故死了一位宫女,一时间,宫里到处传闻冤鬼索命,人心惶惶。先王为了不再徒生祸端,下令王禁军看守九幽阁。”
厉鬼冤魂,一股寒风吹来,士兵们不由得一阵哆嗦,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子寒意。
“瞧你们那怂样……还当兵。”老兵嘲笑着。
其实,乘着寒风,一道黑色身影从他们背后的假石后面,一跃翻上了二楼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