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正准备重新步入会场的时候,一位衣着光鲜,满面红光的宾客端着一杯香槟走到苏禹的面前。
容志建!苏禹立马就认出这位气势昂然的来客。
“苏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容志建笑意盎然地招呼道。
“容先生,久仰大名!”苏禹跟他碰了杯酒,也是笑脸相迎,同时心里疑惑这位香江鼎鼎有名的公子哥上门的目的。
“听说苏先生来自江浙之地?说起来我们也算老乡了!”容志建主动叙起了交情,容氏发源于苏省,崛起于沪市,最终分家后势力又分散在五湖四海,在华国近现代史上算的上有名有姓的大家族。
“哈哈,算是老乡,容老先生近来还好?”苏禹也跟着扯起交情,容老先生在今年刚刚卸甲归田,闲居于京城,听闻退休后的生活很是简朴,与这位容公子的生活简直是天差地别。
“还行,”容志建一言带过,然后直接步入主题,“苏先生今天真是大手笔啊,香江已经很少出现这样的大场面了……不知苏先生有没有听说过在下的中信泰富公司?”
这是一个功利性很强的人!苏禹凭借前世的媒体报道,等现在真正看到他的言行举止后,瞬间就给他贴上了这个标签。
“当然听说过,容先生从无到有亲手打造的香港唯一紫筹股,在所有在港中资股里也是赫赫有名,容先生的丰功伟绩绝对值得大书一笔!”赞美声不要钱地丢过去,配合一脸佩服的表情,苏禹竖起大拇指,说得抑扬顿挫。
“哈哈,哪里哪里,”容志建听了苏禹的赞誉,不疑有他,笑容满面地应承了下来,但紧接着他又叹了一口气,佯做愁容满面地说道,“唉,这些虚名既是荣耀也是束缚,现在的我想要做一件事情也变得困难,虽然中信泰富被我发展地蒸蒸日上,但却也成为众矢之的啊,一举一动都会引来无数人的关注,真难啊……”
苏禹看着他诉苦的样子,估计这位从来没在人前表演过,演技恶心地他差点扭头就走。
也真难为他了!不过越是这样子,说明他对自己必有所求。
“这样啊,不知贵公司遇到了什么困难?集思广益,说不定在下也能建议一二……”苏禹也不绕圈子了,直接摆明,有事说事。
容志建听了高兴一笑,也不废言,直接说道:“是这样的,金融危机过后,我公司也遭受重创,虽然苏先生今天在股市的动作也让中信泰富恢复了不少元气,但现在公司正在开展的几大项目开展困难,所以想向贵公司寻求融资,不知可否?”
说完他期待地看向苏禹,这事关他对中信泰富的控制权,所以才不得不屈尊而来,现在会场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关注着他的一言一行,所以哪怕对声誉有损他也要硬着头皮前来。
苏禹听了以后却直接摇头拒绝了,这也是他第一次对送上门来的投资机会直接拒绝的。
“真是不好意思,容先生,我的资金现在都投到股市里了,现在实在没有余力去投资其他公司……而且您不应该来找我,凭借您的身份和地位,或许很多人排着队上门呢!”
苏禹拒绝的原因有二,一是中信泰富虽然听起来很牛逼,到处都有它的投资,但这也是它的弱点,那就是没有自己主营业务,结构很畸形,而且很多项目靠的也多是容志建本人的身份和长袖善舞的能力争取来的,这一点从它经营的项目大多在港岛和国内两地就能看的出来,这也是它被大多媒体批评的地方。
二是容志建本人的原因,太独!什么事情都容不得别人插手,所以对它投资只能换来一个几乎没有话语权的举手代表。
而且最关键的是中信泰富也长久不了,在未来这家香港紫筹股几乎被容志建玩残了,最后还是国内母公司站出来收拾残局,那时候容志建也被赶下台,百年容氏到此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