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京为中心,整个国家一共有五个都成,皇宫的所在也依照游牧习俗,会随着四季变化而不断搬迁。大齐皇帝并不总是待在西京,而是在这六处都城来回住。
虽然没处都有固定的房屋建造这供使用,但皇帝生活起居一般都是在自己的行帐里。这种行帐被称为“捺钵”。捺钵一般通体雪白,里面的骨架全是结实的木条和柔韧的藤条,全身都围着又大又厚的白绵羊毡毯,顶上还会安放一个金顶,以示区别。整个帐篷分为主账和副帐,主账高一丈有余,宽着十丈有余,专供皇帝生活起居,也用来处理朝政,接见使节,收纳贺礼。副帐则小得多,是作为皇帝专用的私库,堆放东西。
皇后会有独立的行帐,比皇帝的略小一些,顶上会插彩旗。皇子们可以有各自独立的行帐,但不许用全白的毡毯,顶上也没有任何装饰。妃嫔公主们则都不会有独立的行帐。
虽皇帝一年四季各处轮流居住,但一般年底到年初这一段,基本都会在最繁华也最重要的西京渡过。等开了春,天稍微热一点,才会离开。
所以他们这一趟倒是没白来!
得知大齐的皇帝和皇后都在这儿,她长吁一口气,暗暗握了握拳头。
好吧,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大干一场。
不过,没有萧继远的帮忙可不行。话说,萧大人此刻在哪里呢?她也是一无所知啊。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要是这位关键性的中间人不在,她可如何才能跟萧氏皇后搭上线?总不能自己跑皇宫里去嚷嚷着见皇后吧,被人打出来事小,一刀砍了那才搞笑。
她也是一头热就跑来了,完全忘了这一茬。
真头疼,忽而就听见远处咣咣的鸣锣声,伴随着一阵鼓乐之声,朝着这边而来。
人群立刻就骚动起来,马匹也跟着焦躁不安。
“小心!”贺老六翻身下马,连忙招呼人把马匹和车辆往路边拉。
才刚拉到路边,就听见嘚嘚的马蹄声和踏踏的脚步声,还有吆喝骂人的驱赶声。
“走开走开!公主的銮驾来了!快点走开!”
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挥舞着手里的马鞭,把路上的行走都赶开,好给后面公主的马车让路。
公主的马车自然是华丽非凡,由四匹马拉着,彩漆描绘,五色缤纷,不禁珠饰璎珞点缀,还包着绫罗绸缎。
大齐民风彪悍,即便是公主的马车也并非包的密不透风。透过敞开的车窗,路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坐在里面的公主。
脸上敷着白粉,娥眉淡扫,朱唇轻点。梳着华丽的高鬓,插满金灿灿的簪子。遍体绫罗彩绣,外面还罩着一件火红色没有一丝杂毛的狐皮袄子。
端的是富贵逼人,华丽耀眼!
“这不是耶律淑哥么!她如今是公主了?”末璃瞪眼一瞧,立刻扯了扯赖沧澜的衣袖。
什么输个赢个,小将军哪里还记得这号人物,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倒是旁边路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絮絮叨叨,为她解惑。
“听说了吗?皇帝陛下给萧氏赐婚了!”
“又给萧氏赐婚了?”
“可不是!嫁了一个皇女!喏,就是这位公主。前两天刚封的,皇榜还贴在皇宫门口呢。陛下不仅赐了婚,还赏了公主一座公主府呢。院子可大了,连着一整座上好的草场,可以养上千头牛羊。”
“嚯,这么厉害!这公主是赐给了哪个萧氏?”
“是萧将军!萧继远!”
“哦,那也不算下嫁了。萧大人可是大齐第一名将哇!”
“就是!不过公主也很漂亮,想必萧将军一定会喜欢。”
“那可不好说,公主脾气大着呢!”
“哪儿啊。你看萧将军刚回来,公主就出城去迎接,怎么看都是很敬重将军的。”
“敬重就好,毕竟萧大人可是个好官。对老百姓好!”
“正是,正是!”
诶诶诶!末璃听了双眼一亮。
原来萧继远也来了,而且和她是同一天到。
正是瞌睡送来枕头,正愁找不到他呢。如此一来,她可算是放心了。
她是满心欢喜,连带着看耶律淑哥的眼神都喜气洋洋的,格外和善。然而远在十里之外的萧继远却是越接近西京,心里就越郁闷。
原本他应该是和二皇子他们一起直接回西京,但为了鎏玥那个小皇帝,他一个人离队独行,想要找个机会一起合作,阻止这场毫无必要的战争。
原本局面挺好,他与小皇帝联手,揭穿了合邕人的阴谋,还拿到了证据。
然而旦夕祸福,胜利的果实还没捂热,失败就连番接踵而来,砸的他头破血流。
莫名其妙一把火,烧的他军营里鸡飞狗跳,狼狈不堪。不仅损失了马匹帐篷,还死伤众多将士。
合邕人也趁机跑了,掺假的粮食也烧光了,证据全没了。
就连姓祁的和小皇帝,也一并消失。马队倒是还在,可惜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原本还想留下来继续寻找小皇帝,然而西京传来消息,陛下把皇女耶律淑哥赐婚与他,要他即刻回去完婚。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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