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匕首划过张珏眼睛,张珏却丝毫无伤,刺客极惊讶,但身为一个高素质的刺客,手上杀人的锋刃绝不停止攻击。左右开弓,右手的刀从张珏肋下向斜刺。
“武仲!杀了他!”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双眼充满血丝。
“都没用,你的刀太软!”张珏手掌虚盖上刺客。
握刀的手立刻起火,火势迅速串至全身,刺客惊恐,一个翻身滚入张珏的黑影,化了股黑烟,就不见了。
“武仲!”中年男人又恨又失望,“胆鬼!跑什么!”血腥双目瞪向张珏,中年男人咆哮,向张珏扑去。
“比起你儿子,你差得太远!”张珏完全没把他放在眼中,连异能都不用,直接以拳头把他击翻。
“武仲,快来救我!”中年男人吐出口血,对着洞穴内的暗影伸臂呼喊。
“你儿子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所以不出来。”张珏讥笑。
中年男人看着他,“为什么?我们父子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们?”
“少装无辜!”张珏踢他一脚,“你连自己干了什么错事都不知道?你杀孩,取血为药,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难道理所应当?今天我就来替天行道!”
“我们喝孩的血,关你什么事?不喝人血,我们就会死!”
“一派胡言!”
张珏抬脚欲再踢。
就在这抬脚之际,中年男人如一头看准机会的猛兽,扑向他脚下的黑影。
“影子吗?”
已有前面让儿子潜影逃走的经验,张珏早有了准备,岂可让其再逃。手臂空中一挥,身边出现数个火球,不同方向光源冲淡了影子。中年男人没扑入黑影中,如同欲跃入水池,水却干了,直挺挺摔了个满实。
“果然,你们只能在暗影里进行空间跳跃。我对这种能力很好奇。”张珏对着趴在地上的男人嘲笑。没用火王星的能力烧死对方,也有出于研究的心态。
中年男人暴怒,披散的灰白头发更让他看起来在发狂。他从地上跳起,像头猛兽,要把对方撕咬。张珏不屑冷笑,只要不是正好能克住自己的水性能力,根本无需在意。
暴吼声中,中年男人的身体却如同僵住了,张珏也觉得身体更加不适。洞同的湿气在向这边聚集,中年男人的衣服、头发如同被水淋过,这些水贴附在他身上,拖阻着他的动作。张珏怕的就是这些水,赶紧跳开,而水被控制,也意味着另一个人赶到了。
彭大雅从阴影里出现。“在阴影中随意行走,这种神通非常神奇。但缺是,接触不到暗影就与普通人无异了。”彭大雅边走边解,“我已在你身体表面贴了层水膜,不仅可以拖慢你的动作,还可以隔开你与阴影。你已经无路可逃,束手就擒吧!”
中年男人啊啊地狂叫,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在洞内乱窜,往有影子的地方扑。彭大雅也不管他,反正逃不掉的。影子真的扑不进去了,中年男人更失去理智,绝望地吼叫。
突然,他背后腾起股黑烟。
张珏和彭大雅都惊,以为是中年男人的新花招,即起防范。黑烟凝实成一个人,中年男人的咆哮哑然截止,黑色尖刀从背后插入,刀尖凸出前胸。
“为什么?”中年男人摸着朐口处的黑色刀尖,难以置信地问。
刀尖缩回,整只刀抽出体外,他没有得到回答,已气绝扑地。
张珏和彭大雅也都难以置信,杀死男人的不是别人,是那个与他有着相同能力的年轻人——他的儿子。
年轻人收刀入鞘。
“你杀了自己的父亲?”张珏震惊问。
“是,他该死了。”年轻人冰冷地,“自从一年多前发病,他一直受到病痛折磨,言行越发疯狂。与其被你们捉住折磨至死,不如我了结他的性命。”
“他有什么病?”张珏早听刘氏有病,却不得解。
年轻人以刀割开父亲的外衣,皮肉外露,旁边看客不由惊讶。死者的背上全是隆起的疙瘩,密密麻麻像赖蛤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家族里的人,除去嫁入的妇女,无一例外都会患上此病,只是发病早晚不同,多少代人,寻访过多少名医,都治不好。”
“遗传吗?”张珏惊问。
“是。但我们家族治病的决心从没有断过,父亲发病后,这种渴望更加迫切,他听了个不切实际的偏方,据以孩的鲜血配药,长期服用能治此病,便强迫村人献童。我劝过,但他为求一命,已什么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