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师道:“擅长毒素的人很多,不过我与他们几乎没有接触。你要找的是什么样的毒?”
这个张珏答不上来,公主的具体情况只有彭大雅才知道,但现在又不能带彭大雅来此,在尚未彻底摸清状况前,彭大雅的水冲星附马身份,比自己的火王星身份还应该保密。
只有等以后再资询此问了,再急也不急于一时。
“段先生,我再问个问题,你在蒙古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听过关于食火者的传闻?”这个问题才是张珏最想了解的。
早就猜想蒙古有食火者,但自己打听了多日,却没有半传。段大师已在此住了二十年,知道的定比那些新到哈拉和林的人多。
“食火者?问这个做什么?食火者……以前确实有这么两个人。”段大师望着不知明的地方回忆。
“两个?”张珏惊喜,“他们在哪里?段先生,实不相瞒,我也是食火者!”对方已看出他不是普通人,这个到不用隐瞒。
段大师惊异,“你来找同伴的?”
张珏承认。
“不必找了,他们已经不知所踪,至少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西征尚未结束,他们就离开了蒙古军,从此再没出现。”
“他们叫什么名字?”张珏想确定是科研队中的谁。
“名字吗?不记得了,与他们根本没有交集。其中一个好像叫孛尔台。”
科研队里没人叫这个名字,张珏瞬间像断了线索,极失望。孛尔台,应该是个假名,就像自己叫张珏一样。
这时,外边闹哄哄像出了事,段大师停止对话,谨慎开门查看。
作坊里的工匠都停下手上的活,围着人哭泣的少年,或安慰,或叫他快走。张珏立于人群外观察,这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穿得破破烂烂,灰蓝的补疤衣服里夹着黄而脏的羊绒。少年额头上有烙印,显示着他低贱的身份,烙印乃是个三叉枪头的形状,居然是黄金家族的标志。
“怎么回事?”段大师上前问。
工匠不耐烦地回答:“木都丢了羊,叫我们帮着他找,我们哪来的空闲。”
“他常来这里,与你们都很熟了,帮帮他又如何?”段大师同情道。
“哪是不帮他。以前他来求我们修工具,我们都立刻帮他修了不是?但找羊不同,羊是活的,谁知跑哪儿去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回来,把我们自己的工作耽搁了,头目怪罪,受罚的可是我们。”工匠不乐意地叹气。
“大师!”那名叫木都的少年听见段大师为他话,立刻奔扑而来,“帮帮我,大师!找不回羊,我会被打死的!不用找太多地方,其它可能之处我都找过了,就还剩几处!”
“还剩几处,自己去找好了。”旁边的工匠插话。段大师挺同情这个孩子,喝斥旁人别风凉话。
工匠头目也闻讯而来,看见少年就板了面孔,“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放你的羊去!”
少年哭诉丢了羊。
“你丢了羊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还偷了羊不成?快滚!别妨碍这里的人干活!误了工期,你死一百次都赔不起!”头目罢使了眼色,两个打手拽住少年,把他又拖又推。少年还在哀求,请头目帮他找羊。
“他是什么人?”张珏觉得段大师和这少年很熟。
段大师叹惜道:“他是给大汗家族放羊的奴隶,叫木都。挺可怜的孩子,很就被掳来做了奴隶。”段大师很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