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孛尔台身影一闪,已超越到红衣侍女身前,他扭住张珏胳膊,把他给制住。
张珏徒然惊愣,不知好友是何用意。红衣侍女也被孛尔台这一举动惊到,立刻问:“那颜这是……”
“此人乃天外天成员,我下令封锁,全城,就为搜出他。刚才我正要擒拿,姑娘便到了。”孛尔台反束张珏双手道。
“果真是天外天?”侍女狐疑。她虽有怀疑这三人中有人身份诡异,但没想到会由孛尔台口中出。她刚到时,看那情景,还以为他们是熟人相见。“正好,妾也抓住了两个疑似与天外天有关联的人,带回去一起审问吧。”
“如此甚好!”孛尔台头赞同,把张珏提起。
起身时,张珏感受到了孛尔台递来的眼神,那是叫他放心的暗示,张珏相信燎,没有挣扎抵抗,只回头望了眼那口井。
国危贞臣现,无论在大安战死的将士,还是在成都为守城而死或殉节的士庶,那是令人难忘的落日光华。能在这个不起表的星球上,看到这么多震惊的壮举,张珏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来自然太空的人浅薄无知了。
他们被押至府衙然,这里是城中少数没有着火的地方之一,见衙外兵卒林立,料想有重要人物在此,张珏猜得出是什么人。蒙古方面的高层他并不怕见,他连大汗都没放在眼中,还怕大汗的手下?上心的仅是五星联盟,联盟中都有什么人在等着他?
再靠近些时,听到了马鸣之声,张珏不由心动,这声音他熟,是他的奔云。
奔云自从会发声后,开始变得越发通人性。府衙之内,五、六个壮汉各拉条两指粗的麻绳,绳的另一端套在匹净白无瑕的骏马脖子。纵使五六人拉扯,都制不住这匹马的暴烈,几名大汉差拉不住,被它拖甩出去。
“没有的废物!连匹马都拉不住!”阔端不耐烦地吼叫,“快把它按住!要是不能把它制服,你们都可以去死了!养你们浪费粮食!”
塔海旁边恭敬地话,“俗话,良驹难驯,这样的马中之宝不花些代价哪驯得服呢?殿下稍稍使耐心,这些都是驯马的好手,定不叫殿下失望。
“有何难驯?你看它身上套了马鞍,分明被人骑过。别人可骑,我就不能骑?贱马!”阔端气愤道。
洗劫之时,有人在城中发现了匹好马,便牵来献与阔端。阔端一眼就看出是匹千里宝马,大喜之下便要奇上一试,怎想这马脾气极大,阔端还不及靠近,差就被它踢翻,这才叫来驯马的人。一个驯马师不行,就叫来两个,两个不成,就三个四个,直到叫了六人来,都未能将此马制服。
“殿下你请看,孛尔台和火鲁赤两位那颜来了。”塔海看到有人进了衙门。虽是他和阔端都不太喜欢的两人,但可以借此转移阔端的注意力,阔端不生气了,下面的人也好过些。
张珏进了门,看到果然是奔云,不禁有喜。奔云也应看到了张珏,更加狂暴了,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
他们现在都成了阶下囚,还是安静些吧!张珏把食指轻放唇上,无声地嘴了口气,奔云懂得了,立刻平静下来。
“殿下,你看他安静了!”塔海欣喜道。
阔端也挺惊喜,不过他此时已更多地注意上进入府衙的一行人。孛尔台和火鲁赤,连同红衣侍女,在他面前停下,礼节性地施礼表示对王子的敬意。
阔端对这两位那颜没什么可的,甚至对他们还有些怕。他也礼节性随意还礼,打算让他们过去了。
不过这时,这群人中却有人吸引住了他——谁叫王虎生得那么突出呢!
“塔海啊!你看这人是不是很面善?”王子指着王虎道。
王虎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骂了句。
塔海元帅定睛一瞧,立刻就认了出来。他虽不知此人叫什么,但那支宋使团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他当然刻是此人。“殿下,此人是……”
“就是胆敢打伤我的那个南人!”阔端也早认出了他,“你居然出现在这儿!”王子兴奋地叫,大步走下石阶,向王虎走去。现在就要报在哈拉和林被打之仇。
可这时,眼前却是一片红,红衣的侍女挡在阔端面前。“殿下,此为重要囚犯,交给妾等处置就好。”
这个女人是阿阑萨满的心腹,阔端不敢逆其意,报仇之心暂压下了。瞥了眼王虎,反正已是囚犯,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阔端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他的目光顺便在人群中扫了圈,发现还有些的俘虏,有个宋军女兵,军服劲装,看起来身材不错。可再看女兵的脸,阔端顿时失了兴趣,差没叫出个“鬼”字。另还有个俘虏,是个年轻男子,阔端没兴趣地把目光从他脸上移过。然而目光顿时停滞,一双蒙古人特有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你是……”他盯着张珏结巴。
塔海见有异,也凑来看。不由得同样呆在当场,“怎么会?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四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