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寨那边,熊宝几人率先奔了过来,带着欢呼,隐约间都听得见军寨之内的呼喊声。
上官夔也赶到了此,没能追上火鲁赤,他很是遗憾。
再看江面,水无涟已在江上,嘉陵江中除了漂浮着的船体碎片,再无别物,江水平静流淌,一如往昔。
“走吧,大吧!这一回合我们大胜,要好好庆祝!”张珏挂出笑脸道。
打退了蒙古军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他不可以把自己的悲伤表露出来。张珏吸了几口气,对众人皆笑了。
彭大雅头,与他们一同返回。然而这时……
“大哥,你……”张珏惊道。
彭大雅摸了自己的脸,再看手掌,沾了满手的血。他在流鼻血,不仅是鼻子,胸口一闷,一口浓血吐了出来。
张珏震惊,扶住他的兄弟,“大哥!你怎么了,大哥?”
其他人看见,也立刻“彭制置、彭制置”地惊慌叫喊起来。
庆功会依然照旧,不过彭制置没有出席,据传他忙着思考下一步计划,但也有,他身体不适。不知内情的人并不受此消息影响,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而知晓内情的极少数人,哪时感觉到喝得下庆功酒,都聚了彭大雅房门外等候消息。
大夫已进出了好几个,都没瞧出毛病,最后还是水无涟赶来,才弄明了吐血原因。
“都夫君的身体承受不住,你非要勉强。这下可好,身体弄坏了吧!”水无涟抹着眼泪道。
床上躺着的彭大雅却是不停地笑,“我不是还活着吗?哪有夫人的那么严重,我看下一次,还可以再借水法球之力一用。”
“夫君真是不想活了吗?如果水法球可以给夫君使用,我为什么不给?以后不许再借力了!别水法球之力,身体康复前,连御水球也不能用!要切记!”水无涟训道。
彭大雅作头痛状,“不让我用御水珠,我岂不是只能凭血肉之躯守城了?”
“大哥不用担忧,还有我在。”张珏歉意道,“是我不是,没想到燎已经变得那么强。”
“你做得很好了,怎么自责起来?”彭大雅对他微笑,“要是你那朋友再来放火,只有夫人协助你了,我这身体……”
“大哥好好休养就是,我想燎短时期内,应不会再来。”张珏道,“他此时应该也很虚弱。焰阶越高,耗损越大。这里没有那么多让他快速恢复的资源,我们可以休整一阵了。”
彭大雅头,“但不可掉以轻心。”
“夫君放心,还有我在。只要火王星人无法行动,按竺迩我还不看在眼里。”水无涟安慰道。
蒙古军寨中,按竺迩换下湿衣,但他那一身狼狈却印入他的神色,难以换掉了。不及休息,他出了自己大帐,直往另一帐篷。
“孛尔台现在需要休息。”火鲁赤挡在帐篷外。
按竺迩摁住他的肩,把他推向路边。火鲁赤怒,身体周围有热气呈波浪翻滚。
“让他进来。”帐里的人话了。
火鲁赤不甘地收起热气。按竺迩掀帘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