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哥哥!”木都惊讶了。
“无论你是何人,你的强大足以使我臣服,以后我便跟随于你,你就是我的主君。”许沐仰望着道。
木都欲言又止,接受了许沐的心意,却在不经意间失望地神伤。
宫帐之外,一名路人停下步注视着帐内发生的一切,他神色好奇,像发现了不可思议的新奇事物。
“四哥,发什么愣?”另一名青年提醒他道。
这两名青年,一个是阿里不哥,一个是忽必烈。
“大帐里好像有人,是谁?”阿里不哥看到大汗的宫帐里亮着灯。这接见朝臣和使节的宫帐在这个时候不该亮灯,阿里不哥不禁有了探查秘密的好奇。
忽必烈却拦下他,“没什么,仆人在里边打扫。我们办正事要紧,时辰快到了,按竺迩还等着我们。”忽必烈催弟弟赶路。
阿里不哥自然更关心今夜的会面,听是仆人在里边,便失了兴趣。忽必烈推着弟弟赶快离开,他回头再看宫帐,疑虑丛生,陷入深深思索。
夜色下,没有月光照明的大地暗得难以视物,只见前方有个黑影,似乎是个人。忽必烈和阿里不哥停下脚步,不敢确定地观察着。因为是秘密会谈,连火把都不敢打,忽必烈兄弟正欲问,对方却了话。
“两位可真准时。”
“按竺迩那颜吗?”忽必烈听这声音便问道。
对方爽声一笑,正是按竺迩。“拖雷家的兄弟约我出来,所为何事?”
“想请那颜喝酒。”阿里不哥道。
按竺迩哈哈大笑,“阿里不哥那颜话怎也拐弯抹角了?我们平日见面机会不多,也不便见面,今次就直了吧,喝酒误事。”
“那颜快人快语。”忽必烈道,“我们兄弟的处境,那颜应是知晓的。大汗又已病重,想来大汗归天之时,将有一场动荡,我等兄弟想求条活路。”
“只怕求的不仅是活路吧?”按竺迩意味深长地微笑。
“先得活着,再谋以后。”忽必烈。
按竺迩再笑,“两位那颜,以及你们的大哥蒙哥,你们兄弟多虑了吧?大汗对身后事已有安排,失烈门会继承汗位。”
“哼,那个娃娃!”阿里不哥不甘地冷哼。
忽必烈也不以为然,“失烈门真的能即位吗?现在的形势都看得出,脱列哥那可敦在朝中日趋做大,而失烈门在宗王之中并无威望,恐怕大汗一死,翻脸无情者比比皆是。将来即位者,要么是脱列哥那可敦支持的贵,要么是达格娜可敦支持的阔端。无论是谁,对我们拖雷家都无好感。”
“那颜此话差矣!”按竺迩对道,“这次我父亲回哈拉和林,虽为的是见故旧和参与南征,但大汗已向我父亲露出托孤之意。失烈门若得到苍露虎部的支持,未必没有机会。”
“巴阿秃儿那颜会答应吗?”阿里不哥紧张地关心。
按竺迩扬了扬眉梢,“以我父亲与大汗的交情,只要大汗诚心拜托,就算父亲明知不可能完成,也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