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难道你跟那审案的昏官一样,收了好处,偏帮那些人不成?”余义夫气愤。
知府板起了面孔,“本官若与他们一伙,已把你们以冒然诈骗之罪投入大牢,还会劝你们回乡?本地有本地的民情,不知民情,就不要乱言。快走吧!不然横尸街头,连个收尸的都没有。”知府完,叫来衙差,把他们赶出去。
余义夫自然愤怒,张珏拉住了他。张珏越感事情怪异,暗想只有通过别的途径去了解。
回到客栈,余义夫愤愤不平,连骂嘉定府上下昏聩,对比张珏与张起岩的冷静,他看起来才像个受害者。
“我你们怎么不着急呢?”余义夫问张珏和张起岩。
张珏对道:“余兄,此事急也解决不了。”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这里的官已经摆明态度不管了,你们只有求诉于上。去找潼川路安抚司,还是去找四川制司呢?”
张珏的目的不是打官司,上访从来没想过,笑道:“我打算再等等着,知府不是,这里有民情吗?我到想了解一下,是什么民情。了解清楚了,才好决定以后怎么办。”
余义夫没发表意见,到是看张珏的目光有些奇怪了。
“客官,你们的茶水来了。”店二端着茶具入屋,把两盏茶放了桌上。
店二眼中闪过几疑惑,屋里有三个人,怎叫两份茶?
“哥,问你件事行吗?”张珏见店二在此,顺口就问。
“客官,你有何事?请讲。”
“嘉定府究竟有什么与别处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店二想了想,笑答,“客官是想问有哪些特别之处和特产吧?我们嘉定府最有名的就是江边那尊大佛,凡来嘉定,必去观此佛。那佛大啊!仅脚指甲上就可开桌宴席……”
张珏抬手止他滔滔不绝,“有什么特别的人或事吗?不是古人,现在仍活着的。”
“特别的人?”店二想了想,又道,“那就属王夜叉了!这人可是嘉定一霸!连知府都不敢惹的!客官,给你句大实话吧!你惹的那同记店主为什么这么横?因为他背后有王夜叉撑腰。不仅是他,那些侵占了马家产业的店主,都给他送过孝敬,所以才敢胡作非为。”
“王夜叉是什么人?这么厉害?”张珏问。
店二无奈道:“还不是朝廷的人。他是嘉定府的都统制。”店二似很怕这个人,提起来都提心吊胆,害怕隔墙有耳,了几句就不敢了,请他们慢用茶水,溜出了房间。
余义夫也道:“这个绰号‘王夜叉’的人我听过,本名叫王夔,在嘉定府做都统制多年了,架空官府,自行一套,打蒙古人没见他出力,勾结一帮流氓和奸商,压榨百姓到很厉害。看来想杀你的那些店主,背后真是他是撑腰。”
“这样的恶霸,朝廷都不管吗?”张起岩问。
余义夫接话答:“以前制司忙着抵抗蒙古,加上他并未闹出大事,就睁只眼闭只眼。但新上任的制置使有意整合四川,这样的恶官,必会惩治。”
张珏心里默想着这个叫王夔的家伙,王夔是周记的后台,应是无误了。但张珏觉得不仅如此,他想起店二提到的一些细节,那天攻击王虎的人中,有人身着宋军制服。会不会就是这个王夔的手下呢?如果他们是王夔的手下,那么王夔也极有疑,无论怎样,嘉定的驻军值得一查。
“余兄,看来我们有必要会一会这个王都统。”张珏提议。
“我却有此意!”余义夫拍腿赞同。
“不过,都统制不似衙门里的那些官,不容易见到。而且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我们要怎么做?”张珏抛出难题。
这似乎难不倒余义夫,他立刻有了主意,“这好办,我们弄张制司的行令,不就可以进出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