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重庆有什么用?朝廷不都这般吗?谢谢余兄的仗义,这件事就到此吧!嘉定的人惹不起,我到其它地方重振家业一样的,等我成功后再回嘉定,这些人的态度必然大不相同。”张珏做出放弃的样子。
他越是消极,余义夫却越激愤,“那不行!怎能算了,让恶人嚣张?此事,就算马公子放弃,我余义夫也管定了!不仅为马公子讨公道,也为嘉定百姓除一恶,更为整个四川和大宋!新任制置欲在四川境内筑城建防,嘉定这边王夔对制司命令诸多抵抗,更有私通蒙古之嫌。制司早就想查办此人,经此事一并办了!所以马公子,你不要怕,有制司为你撑腰!”
张珏还真怕,怕制司参与,一大帮普通人搅局,反不利他处理。不过张珏到从此话中想到了个办法,对余义夫道:“听了余兄之言,我到有几分信心了。我想起来,以前孟宣抚在四川时,与他见过数面。余兄可否为我走一趟,传个信给孟宣抚?”
他从名山出发时,已经嘱咐郭荆娘,把发生的事告诉上官夔,上官夔如果知道了,必会通知孟珙。虽然绕了些,会耽误些时间,但孟珙绝不会坐视宋境内存在着五星联盟的势力。
而让余义夫再传信,看似多此一举,其实是为了支走余义夫。
“哎!哪用得着惊动孟宣抚,制司就可以办好的。”余义夫推辞道,但对上张珏恳切的目光,余义夫又叹道,“好吧!正好我也要赶回重庆。”
“余兄是重庆人?听口音不像。”张珏疑道。
余义夫笑了,“我不是重庆人,只是目前搬到重庆居住。马公子是哪里人?”
“我也是外地来的,现住在名山县。”
“名山县?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个叫张珏的统制官?”
张珏听到此问,尴尬地笑笑,“是有这么个人,他怎么了?”
余义夫没好气,“此人身为佛图关统制,居然跑到名山县,对制司几次召见都置之不理。这种目无纲纪之人,与王夔没有两样,都是制司要肃清整治的对象。”
张珏还握着笔写信,笔已经下不去了。他目无纲纪,要对他肃清整治,他都无所谓。但他与王夔没两样,张珏就不服了,自己怎能与王夔相提并论?
房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张起岩捉了只鸟进屋。张珏看到此鸟,不再计较余义夫的评语,埋头加快写信。
把信折好入封,给了余义夫,“一切就拜托余兄了。”
“放心好了,马公子且宽心,马氏的财产绝不会落入外人之手。”余义夫收好信,大概知道张起岩进屋是有话要,就此离开了房间。
张起岩手里的鸟并不是真正的鸟,是熊宝的传信机器。这种机器的一大优势是能记忆收信人的特征,就算不知道收信人在哪儿,只要距离不远,都能把收信人找出来。这只鸟显然就找到这儿来了。
张珏关上房门,把鸟从张起岩手中接下。鸟在墙上投射出影像,熊宝的幻像出现。
听了影像传来的话,张珏又惊又喜。喜的是熊宝和上官夔到了嘉定,自己有了助力;惊的是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
张珏和张起岩当即出门,到熊宝所言的地与他们碰面。他们来得太是时候了,自己正愁明天的答复该怎么回答,有了熊宝和上官夔,那就主动多了。
他们匆匆下楼,而在他们背后,余义夫打开自己的房门,疑惑而好奇地望着他们。余义夫手里握着张珏的信,若有所思。
熊宝约在城内另一间客栈,张珏担心王夔派人监视,特意绕了几圈,以热源视觉查看,确定没有可疑生物在附近后,才最终走进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