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雅带着张珏离开了江底,上了岸,为张珏升起火。£∝頂點說,..
碰到火焰,被水腐蚀的伤口开始愈合,张珏也才从死亡的紧张中松了口气。他不禁远望,江面波浪起伏,波纹极乱,似有大鱼在江中争斗。
“不用担心,无涟会解决王夔,甘闰他们正在对付王夔的手下。”彭大雅道。
“大哥,你们怎会到此?”张珏问,“你是不是早有计划,所以离开重庆时才不让我跟着。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彭大雅有歉意,且无奈,“并非有意隐瞒,我和无涟只知四川有个水冲星人的据,可那地方在哪儿,谁是负责人,我们并不知晓。为此,只有等对方出手找上我们。那晚在成都遇见,虽戴了面具,可我仍认出他就是嘉定府都统王夔,因而以离开重庆前往赣州为掩护,半途折回嘉定。这是我们与水冲星的恩怨,所以不愿牵连到你,但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也来了嘉定。”
“可是大哥,为何这么急?你此举已经激怒了朝廷,你的冤屈更难洗清了。”张珏为彭大雅担忧和惋惜。既然已发现是王夔,就用不着这么急了,完全可以到了赣州安顿后,再从长计议。彭大雅如此珍视与朝廷的关系,却因此计划成了罪上加罪的罪人,以后他该怎么办?
“谢谢你为我担心,确实不该如此急,可是我……”彭大雅似极不愿下面的话,表情不自在,“可是我已经时日不多,一定要尽快完成此事。”
“大哥!”张珏也不想听这种话。彭大雅情况很不妙,张珏已经从不只一人之口听到彭大雅的将遭遇的厄运了,他已有心理准备,但却不肯面对。
“人都难免一死,死的方式不同而已。”彭大雅微笑道,“王夔和他的爪牙若不早除,将来哪次蒙古再侵,他们必定与五星联盟里应外合。我这么做是一石二鸟,为无涟她解除了次危机,也为大宋除了个祸害。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都是无涟他们在做,我连忙都没帮上。”他按着身上的鳞甲,“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穿这身甲片了……”
“大哥,不要了……”张珏直摇头。
彭大雅身上的鳞甲远没有以前那样光彩夺目了,它们的光泽中夹带着薄薄的死灰色,这些甲片正在从彭大雅身上脱落,一片片掉在地上,就像死鱼的鳞片。
这些都是死亡的征兆,张珏看得心痛,彭大雅到了今日这步,与自己多少都有关系。而自己却不能为他做什么,张珏遗憾无比。
“老大!老大!”
这时候,有人欢快地呼喊。
“我就是老大吧!你们不信我,也要信我的‘千里目’吧!”熊宝兴冲冲跑在了最前面。
后面跟着王虎、上官夔几人。
张珏看到他们都没事,高兴地向他们挥手。
见彭大雅在此,众人都很惊讶。彭大雅了来意,所有人便把目光报向大佛。
大佛脚下汹涌的江水已经平静了,战斗似乎已结束,江中游出个蓝色鳞甲的人,是甘闰。
“附马,已经结束了,王夔死了。”甘闰通报道。
彭大雅露出放心微笑。
张珏也舒了口气,可王夔没死在自己手里,也起了几丝遗憾。
“不过……”甘闰见这里有这么多人,话吞吐了。
“但无妨,你还当他们是外人吗?”彭大雅道。
“这到不是。”甘闰回道,“我担心的是附马的行踪,孟宣抚已经到了……”
张珏和彭大雅都很惊讶,孟珙怎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