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了夫君,我独活着除了痛苦,还剩什么?”水无涟伤感道。
“大哥放心,以后我来保护公主,水冲星不会伤她分毫。”张珏下出承诺。
或许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水冲星是火王星的克星,对付一个王夔已经吃力,他如何能与一个星球对抗?但不可以让彭大雅捻,张珏没有能帮助彭大雅的地方了,这个承诺他必须做到。
彭大雅并不勉强他,其实他甚至没有让张珏来充当保护者的意思,他只希望能为水涟寻一个可以依靠的星球,一个敢与水冲星对抗的星球。面对张珏的心意,他了头,他知道张珏会尽力的。
接下来的两天张珏都住在寺庙中,所有时间都陪着彭大雅。彭大雅一步也没离开寺庙,准确地,他连后院也没离开过。他们俩,以及水无涟,王虎、甘闰等人一起,谈天、下棋,各种游戏,忘了所有烦忧,过得极愉快。
两天眨眼即过,外传宣抚使和制置使都到达重庆。这个消息让围坐的众人如同听到噩耗,笑容从他们脸上消失。
夜雨寺门外马声鸣啸,沙弥喊着制置合来了。
新上从的制置使并不信佛,况且夜雨寺只是座庙,制置使真要拜佛,当去大庙才是。他亲临于此,只可能是为了一件事。
“这是个什么制置,我去看看他来干什么?”王虎觉察到是为彭大雅而来,朝廷对彭大雅的处罚让他早生不爽,今日正好质问。
“王虎,还是我去吧!”张珏几步从凉亭下追上,“我们与新制置并不仇怨,不可以冲动。”他快步出院迎接。
制置使也正往里走,带了几个随从,身着的是衣布常服,制置使三址多岁年纪,像是有功名的天子门生,但随时持武器于身。制置使突然止住步,直看迎面而来的青年。
张珏也止步,面对制置使,几分意外显露。但随后又仿佛觉得在情理之中,释然开来。
“余义夫?你那‘假官印’足够以假乱真,当时我就该想到。”张珏面对来人道。
曾化名余义夫的男子,也笑了,“你不也没与真身份示人么?佛图关的张统制。”
“你都知道?”
“如果连此都不知,我怎治理四川?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还真以为你就是马氏之侄。你是为帮朋友出头吧?义气到够,可苦能将此义报效于国,岂不更妙?”
张珏冷笑了声,“我与朋友有情,自然甘为其舍身犯险。此国对我无恩,我为何要报效?”
“国为母,母对子有时或失公正,子便可以不孝了吗?”余玠笑对道。
张珏心中气涌,张口欲驳。
“君玉。”身后的声音叫住了他。
彭大雅缓缓走来,“义夫是余制置的表字,他当时告诉你他叫‘余义夫’,其实已经表明了身份。你若对新上任的制置稍有了解,当时就能知道他是谁了。”彭大雅面向余玠,拱手虚弱道:“有罪之人没能及时出迎,还望制置恕……”
话没能完,因为有双手托住了他正要弯下行礼的身子。彭大雅轻抬眼,惊讶,这个托住他的人正是余玠
“切不可如此。”余玠摇头道。
待扶正了彭大雅的身子,余玠又道:“该行此礼的,当是我。”罢,制置使对着彭大雅深深拱手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