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使君是何人?”耶律楚材没听过此人,但称“使君”,想来是哪国的使节。≧頂點說,..
按竺迩笑答道:“住在使节馆那片地段的人,以前是解使君,解使君回国了,才换了他。”
“他是哪国的使节?”耶律楚材再问。
“我与他不熟,只知是个使者,哪国的就不知了。”按竺迩边笑边摇头,他是真不知,还是不愿,谁也看不出。
使节驻地里有些神秘客人住着,耶律楚材早就知晓,以前他曾好奇打听过,可什么都没查出。不仅是那片地区,整个蒙古国都分布着奇怪的人,耶律楚材深知有些事追查不得,按竺迩含糊其词,他便不问了。
巴阿秃儿似也知道许使君是何人。“妖人多作怪!”他手掌收拢,那锋利如刃的鳞片在他手中如柔软的铜片般握变了形,“耶律丞相,暂且失陪,我有急事要办。”
耶律楚材猜到他们父子可能要去见那位神秘的许使君,立即拱手相送。巴阿秃儿父子取走剩余的鳞片,急匆匆而走。
“爹。”耶律楚材之子耶律铸掀开门帘,从里边厢房出来了。他们之前的对话,他都听见,“巴阿秃儿那颜似知晓什么重大隐情,而没告诉你。他们提到的许使君或真与此凶案有关,要不儿子派人跟去瞧瞧。”
“不可!”耶律楚材立刻阻止道,“巴阿秃儿那颜是何等人物,身后有人跟踪他会不知晓?当心激怒了他。”
“可是爹,他们明明瞒着你。”
耶律楚材抬手止儿子话,“无须操心,巴阿秃儿那颜是个正直的人,他不愿我知晓,定是我不能知晓此事。铸儿,这个国家有许多事追究不得的,不该知晓的事一定要打听,只会惹祸上身,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是什么事呢,爹?”耶律铸更起好奇心。
“以后你会知道的。”其实耶律楚材自己也不知晓具体是什么事,这只是一种直觉。
按竺迩为父亲带路,父子俩走进了使节的居住群。
如今的哈拉和林在建筑格局上已完全不同从前,固定的房屋正在飞速取代可移动的毡帐,新落成了一批建筑群,以前住帐篷的各国使节搬了进去。
府院外挂着表示居住者身份的木牌,然而有些府院却什么都没挂。没有挂木牌不代表此院没住使节,这只是表明此院主人的身份不宜公开。他们父子便到了这样一座没挂木牌的宅院前。
门通常是紧闭的,巴阿秃儿尽管充满厌恶,还是礼貌地敲了门。
“苍露虎,巴阿秃儿,前来与许使君议事。”巴阿秃儿对开门的人自报道。
闻是苍露虎人,开门人都不敢详问了,敞开大门,请他们入院。
父子俩进门就警惕四望,毕竟由于选汗立场不用,他们苍露虎近乎与五星联盟翻了脸。
院里现在只站了位少年打量他们,而开门人急匆匆通报去了,父子俩也打量起这少年来。
“木都吗?”按竺迩问。
“的这般卑微的人,那颜竟认识?”木都也问。
按竺迩答道:“从南边归来后,每见许使君,便见你在身旁,所以自然知道。”
“那颜观察细微,到是个有心人。”木都微笑,似自觉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欠了欠身就走开了。
“这子不一般。”巴阿秃儿负手盯着木都的背影观察。
“父亲也这段觉得?”按竺迩在父亲身旁低语,“我现察此人,看起来确实是没有异状的普通人。不过能与这些水冲星人相处,要绝对普通,那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