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以为是制司写来催促他报到的信,看了才知,比催他回归严重得多。他要赶回重庆城,其他人也便不在温泉村多留了,随他一起回城。
此信为余玠所写,用的是私人名义,不过却在信中透露出件极其重要的事。里边指明张珏和上官夔必须赶到。
“这是真的吗?朝廷真有此决定?”张珏与余玠见面便问。
余玠面露愁色,很不甘愿,“虽然皇帝尚未同意,可如今当权的几个相臣都是此意,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诏书来川了吧?哎,我的十年之约终不得实现!”
“制置这一走,真不会回来了?”上官夔还抱希望。
余玠摇头,“朝廷此举就是要使我不再干涉四川之事,除非政局巨变,否则我回不来。”
“朝廷怎么想的?除了制置,还有谁主持得了四川大局?”上官夔摇头。
张珏则在沉思,这一切太巧了,五星联盟无遐南顾之际,朝廷就抽走边关栋梁,使自己无力北上。
余玠道:“我一走,新来的制置定会改变策略,很可能放弃北进,因为朝廷中有人认为这相当冒险←,。如此,固守四川剩下的土地就尤其重要,在我被调离之前,我会做番部署,所以召你们前来。”
“制置尽管吩咐,需要我等做什么?”张珏问。
余玠向他赞许点头,“君玉,我打算让你和王坚同守钓鱼城,你为副将。可觉得委屈?”
张珏笑了,“制置说的哪里话!钓鱼城乃重庆北面门户,制置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末将,说明对末将极看中,末将绝不会辜负制置。再说论资历、论战功,末将都远比不上王统制,做副将应该,只怕还有人不服,这个姓张的凭什么能成钓鱼的二号人物?”
“谁敢不服你?”余玠笑着,又看上官夔,“重庆以东,江峡之地易守难攻,只是那里目前防御工事稍显薄弱,我之山城防御意在遍布四川,可如今尚未发展到那边,我就要走。”
上官夔懂其意,“制置放心,勘查地形是我强项,定会尽快先好地址,把城都建起来。”
余玠点头,就拜托给他们了。
此次余玠召他们回来,就是为了调离前的安排。召来的人不仅有他们,接着余玠还有别人要见,张珏和上官夔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熊宝和霍顿几人还等着制司门外,张珏出门就听见小孩的笑声,七、八个孩子好奇霍顿的青年白发,围着他打转唱儿歌。张珏驱散孩子,现在没别的事,他们就回住所。
“这不是张君玉吗?好久不见了!”
一行人正要驱车,就听见有人打招呼。张珏回头,发现是个气色阴郁的男子。
“刘武仲?”张珏认出此人。
刘整立即拱手回礼。
“你怎么到重庆来了?”
“接到制置急信,所以赶来。这位是刘某的朋友。”刘整不亡引荐身边同行的男子。
“在下黄仲文。”接话的是个中年书生。此书生的目光立刻投向张珏身边的白马,双眼不由得一亮,对张珏兴奋道:“刚才听赛存孝称呼这位兄台为张君玉,莫非是名山县的那位白马将军?久仰,久仰!”
“想不到张某如此有名,幸会了。”张珏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