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尖端已至王坚胸膛,可就在这时,王安节突感背后一股扯拽之力,似被人拉扯,一下子就远离了王坚。他更发了声惨叫,摔了地上。
“不要伤他!”王坚急呼。
张起岩跃近王安节身边,抡起的拳头正要落下,被王坚的喊声所阻止。
“看你爹的面子,暂饶你一命。”张起岩冷酷地说。
“你说什么?爹?”仰躺着的王安节惊愕地盯住这个男子。
张起岩起身问候,“都统没事吧?属下来迟了。”
“你怎么在这里?”王坚也在惊措中,刚才那幕,他知晓发生了什么,但无法相信,目光直盯王安节。
“张统制担心鱼澄有阴谋,所以命属下暗中保护都统。”
“多亏有你。你不仅救了我,更救了我儿。”王坚看着王安节的眼神,显现出他的心痛。
“爹?我儿?你们在说什么?”王安节极其疑惑。
王坚看着王安节既无奈,又痛惜,此刻他就算说出真相,王安节也必不会信。
“王都统就是你爹。”一个声音直接揭示了答案。
张珏回来了,王坚惊喜。
“想知道是真是假,就问他吧!”张珏把鱼澄往前推出。
“师父!”王安节奔上前,扶住鱼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他们抓你来的?怎么回事?他们说王坚是我爹!”
鱼澄脸色阴沉,闷闷不说话。
“你快说啊!王安节是谁的儿子?”张珏催道。
“师父,我爹究竟是谁?”王安节迷惑地问。
王坚没有插话,却比谁都紧张,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鱼澄板着面孔,双眉紧锁。突然,把王安节拉在身边,“安节听我说,你爹是谁,我不知道,你是我路边捡来的!”
“鱼澄!”
鱼澄没说实话,张珏怒吼。
“捡来的,就是捡来的!一开始我就说过,他不是王坚的儿子!”鱼澄一口咬定。
张珏怒冲上前,一把扯下鱼澄额头上的黑色头巾。被其长年遮掩的“忠顺军”三字,显露出来。
“他从前是忠顺军的士兵。”张珏指着鱼澄,向王安节揭露,“他和他妹妹鱼清清在襄阳作怪,大发水患,淹死无辜。他妹妹被我和彭子文斩杀,他则从王都统家中把你劫走,不知去向。你问他是不是实情!”
“鱼澄!还不老实说话!要为自己的罪行掩盖到何时?”王坚也急了。
“师父?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是忠顺军的人?”王安节疑惑地问。他早怀疑过师父与忠顺军有关,不然凭白无故,怎会给自己刺字。他甚至想过,师父是因战斗而走失的忠顺军将士,由于拖着自己,才不无法回到忠顺军内。但依张珏的说法,师父就是个叛逃之人,更还刻意引导他刺杀自己的父亲,王安节不希望这是真的。
“我当年真是傻到银河外,才在脸上留了这三个破字!”鱼澄懊悔地朝地上的头巾跺了一脚,把它当作泄愤对象,“安节,师父不会骗你!当年我确实劫走了王坚的儿子,但那孩子没多久就夭折了,你是我捡来的,错就错在我不该把他的姓名给你!你虽叫王安节,王坚却不是你父亲!这件事与你没关系!你要相信师父!”鱼澄近乎崩溃地对王安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