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炫奕撇了撇嘴,被秦王犹如实质的目光扫过“儿子记下了。”
秦王父子出宫,孝穆皇帝在御书房思考了许久,按了按发胀的额头“宣淑妃。”
“喏。”
淑妃进门见到孝穆皇帝脑袋依靠着椅子闭目养神,面上带着些许的痛处,眉间隐现困惑踌躇,淑妃没忙着请安,蹑手蹑脚的走到孝穆皇帝身后,白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按在皇帝两侧的太阳穴上。
孝穆皇帝不用睁眼,全然放松”“辛苦爱妃了。”
“臣妾称不上辛苦。”淑妃声音轻柔,墨色的眸子映着担心,不管孝穆皇帝是否看到,淑妃在皇帝面前一贯如此”“臣妾虽说学了几手,陛下要想早日摆脱头疼”不如请三清祖师来看。”
“没用”三清祖师只能缓解朕的头疼,做不到根治。”
孝穆皇帝语气颇为无奈,拉住淑妃的手臂”引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爱妃也知,朕的隐痛不能于外人所知。”
在御书房的御案上堆满了尚未批奏的奏折,自从孝穆皇帝将三公九卿的权利收回大半之后,他们只剩下承奏权,再无决策权利。由此加重了孝穆皇帝的负担,让他的头疾发作率越来越高。
淑妃伸手将御案上的茶盏拿起,看了看里面的银杏茶,她自己先尝试了一口,温度适宜之后,放到孝穆皇帝嘴边:“陛下也不用太心急,您迟q会达成所愿,子清祖师不是说有人能治您的头痛?”
“朕信不过那人。”
孝穆皇帝借着淑妃的手喝了几口茶水,胀痛的脑袋轻松了许多,淑妃看出他不想再提治疗头疼的事儿,慢慢的起身,放下茶盏拿起笔架上沾满墨汁的狼毫放到孝穆皇帝手中”“陛下。”
孝穆皇帝拍了拍淑妃的胳膊,坐直身体”“朕无事,有淑妃给朕念折子,朕能撑得住。如何朕都不愿意太子同朕一样的为难。”
淑妃拿起旁边的折子,低声劝道:“凡事不可一蹴而就,士族顽疾困扰大夏国多年,陛下不可操之过急”有道是盛极必喜,士族不见得会永保尊荣。”
孝穆皇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朕等不得士族落寞,朕想给太子留下扶桶的江山,当年贤德太后择皇子即位,朕始终记得士族的傲慢”
朕是天子,受命于天的天子,这份屈辱朕一直记得。”
淑妃动了动嘴唇,见孝穆皇帝额头青筋凸显,柔声劝道:“陛下息怒,臣妾帮着陛下记得。如今事情有了进展,陛下更应该爱惜龙体。”
“念折子。
“喏。”
孝穆皇帝看多了折子头疼会加剧,这是他从小的隐疾,知晓他有隐疾的人大多被他灭口。还是齐王的他在乡野突然犯了隐疾才会被淑妃所救,由此武裳入了齐王府,也是唯一知晓孝穆皇帝隐疾的女子。
淑妃温柔可人,又是孝穆皇帝亲自手把手的教导她读书识字的,有些身为帝王不方便做的事情,淑妃总是能处置的极好。淑妃出自落魄士族,娘家毫无助手,全凭孝穆皇帝的宠爱信任在后宫立足,由此孝穆皇帝对淑妃多了倚重。
淑妃语调阴阳顿挫,如同珍珠散落在玉盘上,吐字清洗,宛若黄鹏啼鸣,孝穆皇帝听起来十分的悦耳。不仅声音好听,淑妃的打扮更让孝穆皇帝觉得赏心悦目,更为难得是淑妃从不恃宠而骄,就是念奏折,从不在政事上多言,当然也从不对任何后宫妃嫔显摆。
念完了折子之后,淑妃心细的看出孝穆皇帝不打算处置此事,便放到一旁,再拿起另一本念着。淑妃一边念折子,一边观察孝穆皇帝神色,更是在心里衡量如何将萧菀介绍给她的人悄无声息的安排出禀。
世人都小看了萧菀,然她不会。能在权谋上同她一较高下的女人唯有萧菀,原本她只想用萧菀之谋,谁知萧菀另有机缘成了三清祖师的关门弟子,如此无异于加重她的分量。
萧菀之女萧琳更在隐士身边,淑妃对当初顺水推舟谏言孝穆皇帝将唐霓赐婚给祁阳侯为平妻满意之极,更对用唯一一枚丹药救下萧琳得意。
谁都以为萧菀会隐忍下去,淑妃却知道她不会,萧菀的命门在于萧琳,而不在于士族萧家。
“陛下,宇文可为戍边军参赞?”
“可。”
淑妃乖巧得将奏折放到孝穆皇帝面前,孝穆皇帝提笔批奏”“奕儿一趟吴郡之行,朕好悬不认识了,六弟由此麒麟儿,朕为他高兴。”
淑妃低垂眼睑,弯着宛若天鹅般细腻的脖颈,睫毛轻颤抖”“如此是秦王殿下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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