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讲了一个笑话,但在场的人都笑不出来。%乐%文%小说.しxs.co不光笑不出来,还想哭,想打人!
她还有心思讲笑话!这都什么状况了!
放着几千几百万的生意不错,巴巴的陪她过来,难道真是宝岛自由行?
要命了!
但她是一点也不在乎!吃饱喝足,又逛了街,伸伸懒腰。
“我们回酒店休息吧!”
全体撅到!
她是皇太女,皇帝老大她老二。她说回酒店,那还能如何?
只好回酒店咯!
段迦康算半个地主,早已经在希尔顿订好了套房,准备充分。
一行人上了车就往那里赶,一路无言。
心里是很想问一问,她到底决定如何搞定?但想了想还是硬生生熬住,她肯说早就说了,不肯说问了也没用。
问多了,又要讨嫌!他知道自己讨她嫌,但这难道是他的错?不过是把对大哥的怨气在他身上罢了。他是替人受过!
亏得那时候他还对她好,听她的话。事到如今,她却是一点也不念旧!
大概这种“东西”就不是人,没有心,不知道感恩,不知道念旧,不知道什么叫做情!
段迦康低着头,眯着眼,自顾自在心里抱怨,越想脸色越阴沉。
别人都以为他是剑丢了在恨,也都不跟他搭话,免得被台风尾扫到,吃冤枉官司。
卢道章坐在他背后,闭目养神,偶尔从眯着的眼缝偷偷打量许尽欢。
她和李拜拜两个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交换社交网络的账号,相互加了好友,给彼此的微博点赞,弄得蛮热闹。
怎么看,都是一个很正常的青春美少女。
不是卢道长自夸,别说是在台北,就是在台湾,他的本事也是数得上的。但很明显,段先生更信赖和仰仗这位美少女。
这位许小姐绝对不一般!也许正是因为不一般,所以才会有异象在身上。
那个老算命说她是“东西”,他还是不信的。
邪物就算再厉害,也不会这样坦然在太阳底下走。人间自有正道,倘若连这种邪物都出山了,那天下必会现有异象。
她连妈祖庙都敢进,她要是邪祟,妈祖娘娘也不会放过她。
看来这天下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内地五湖四海,地大物博,不出世的高人肯定也是数不胜数。
连这样年轻的小姑娘都这么厉害!有机会,他真该到内地去看看。顺便也到龙虎山的祖庭去拜一拜。
想得远了,卢道章的思绪也飘开去。
裴思建和唐仇两个上了车就接不完的电话,不完的邮件。公司里一大堆事要签字,要过目,年轻俊才受人羡慕,但身上的担子也不轻。
哪像二世祖那么轻松,坐坐就有饭吃!辛苦的活,别人都帮着做了。
对,说的就是许尽欢和段迦康!电话之余,两人都暗暗瞪了他们一眼。
时间飞一般过,到达酒店各自下车。
房间都订在同一层,行李早就送到,已经摆在各自的房间里。
外国土豪不缺钱,订的是一人一间,住的舒畅。
许尽欢的房间在最中间,一边是唐仇,一边是段迦康。得知自己被隔开了,裴思建在心中冷哼。这叫什么?这叫假公济私!姓段的不要脸!
段迦康心说我就不要脸,怎么了?我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你管不着。
被同样安排在隔壁,唐仇是满意的。但一想到另一边是段迦康,他又不高兴。但换过来变成裴思建,他也不高兴。想来想去,还是换成李拜拜或者那个卢道长,最好。
可惜,他又做不了主。
这几个是乌眼鸡一样,眼睛别来别去别风头。
那边李拜拜和卢道章倒是很满意!尤其是李拜拜,单独一间,那他就可以尽情自拍微博了。他有信心,经过这一次,绝对能从小鲜肉升级成男神!
许尽欢是无所谓,她现在就想一个人待一会。于是把房卡一扫,伸手一摆。
“我先休息了!”
“欢欢……”唐仇还想交代两句。
她已经甩上门,差点就打在他脸上,要不是他停得快。
好狠心的人!唐经理都想哭了。
*
在房间里又吃了半包牛肉干,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许尽欢盘腿坐在床上,眯着眼一动不动。
女真观把最重要的剑身拿走,留下剑柄剑鞘用来“勾引”她,显然是放长线钓大鱼。
身为“大鱼”她也想看看,这个女真观到底搞什么鬼!能知道剑身比剑柄剑鞘有用,已经出乎她意料之外。看来这个女真观还是知道一点什么,说不定手里还有“好货”。
想到对方手里还有东西,她说不急,其实还是急的。但心急就容易误事,她是不敢了。
上一次见到震景剑,还是七百多年前。那一次她运气不好,操之过急结果弄巧成拙,反而擦肩而过。
这一擦肩就是七百多年的光阴,若换成凡人,早就死的连渣也不剩。
万幸,她是不会死的。找了那么多年,终于又有了机会,她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她一直怀疑,这把剑是被人藏起来了。也许就是女真观搞的鬼!但女真观难道从七百多年前就有?它不是清末才从大墓里挖出来的吗?
搞也搞不懂!
也许还是白云子搞的鬼,他就是不想让她得到这把剑。
想到白云子,她的思绪就飞得老远。身体变得沉重,而灵魂却越轻盈。自灵台跃出,能遨游九天,穿梭时空。
在那个动荡而又繁荣,绚烂而又腐朽,激情而又残酷的时代,她迎风站在高高的汉白玉石阶上,绯红的衣摆迎风舞动。
目光穿过自琉璃瓦散射而来的灯火,带着傲慢和耀武扬威的神情,落在一身紫袍,遍地锦绣的年轻道士身上。
他高昂着头颅,疾声质问她。
“曾大人,你这是要做第二个来俊臣吗?”
她仰天长笑,随后低头看着台阶下乌泱泱跪满一地的男人们。
这些男人们曾经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贵人,如今却像丧家犬一样跪倒在一个女人的脚下。
每个人的眼里都饱含着怨毒,似乎是要用这怨毒把她烧死。
这怨毒来源于对死亡的恐惧,也来源于对女人的憎恨。
因为这些男人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女人会爬到男人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