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不错,看来雷彪这个野汉子也懂得情爱的滋味了吗?”凤紫潋笑得有些阴冷,侍卫长胡瑞看得更是心惊。
“胡瑞,本宫怎么听说这个雷彪好赌成性,欠下不少赌债,奇怪,怎么最近也没有人上门讨债了呢?”凤紫潋这轻轻一问,就让胡瑞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们对雷彪的情况都有所耳闻,雷彪的确好赌,可那已经是之前的事了,他自从还清了赌债之后,就金盆洗手,再也没有去胡混过一次。
“他欠的赌债可是不少,怎么就一夜之间能还请呢?”
“回公主殿下,雷彪他……他变卖了一些手里值钱的东西,又找兄弟们借了一些,这才勉强还上赌债。”胡瑞硬着头皮回答。
凤紫潋微微一笑,没有作答,吩咐左右说道,“婷婷,去再找找看,好歹是我宫里的人,出了什么差池,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是,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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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先生,那个人你查清楚了吗?”
“已经查明,他是潋滟宫里的三品带刀护卫雷彪,因为欠下巨额的赌债而被债主逼上门,是小公主替他还请赌债,从此拉拢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拿人钱财,的确该为人消灾啊。可惜,这么一个好机会,被她捷足先登了。”
“小郡主如果想要收拢此人,倒也不难。”
“怎么讲?”
“雷彪的老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和一个身有残疾的兄弟,生活上很是拮据。”
“哦?这样的话……倒是天赐的良机呢。”
昏暗的房间里文若图看不清楚对面人的神色,却能深刻的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阴鸷气息。
“另外,小郡主,暗力当中已经接到了一笔买卖。”见到云裳要走,文若图忽而拿出一只信封说道,信封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满了什么东西。
云裳转过身来瞧着他手里的东西,走近几步将它拿过来,一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是酬金。”文若图说道。
“有多少。”听见是酬金这几个字之后,云裳反而将信封放到在桌子上,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将那些银票拿出来细细数。
文若图看了一眼躺在桌上的信封说道,“大概有五千两白银。”
“哦?是什么买卖?”这么巨大的数字,会是要他们去做什么事呢?
文若图有一丝的尴尬,“皇城里有一个贾善人,他每年都会捐出不少银钱来给庙宇添香,上半年的时候黄河水灾,这个贾善人开了自己的粮仓给官府,旬阳道府何悠远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如果没有贾善人捐赠的米面,那些灾民怎么会那么老老实实的就安分守己的呆在旬阳道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云裳想了想,理了理自己的思绪,说道,“那这个贾善人和咱们的这一档子买卖有什么关系呢?”
文若图呵呵一笑,看她,“小郡主这就有所不知了,正是这个贾善人前些日子,却出了事,他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大人,被扣了一个奸商的帽子,还有人证物证俱在的指正他操控粮价,独揽京城的米面生意。”
云裳淡淡的点了一回头,“这罪名对一个商人来说真是太过了些,再说这个人既然早已有了慈善之人的名头,又怎么会没有人为他平怨昭雪呢?”
文若图拿起那只信封,弹了弹,笑涔涔的说道,“小郡主所料不错,这不,这个抱打不平的人就出来了。”从信封里取出一叠银票,明晃晃的银票晃动在她的眼前,“雇主找到我们就是为了这一桩事,他愿出白银五千两,换将那诬陷贾善人的背后之人的项上人头。”
“哈!想不到这混沌不堪的京城里竟然还有这样有血性的人在!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云裳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这样吧,这桩生意咱们接下了。只是,这钱却要在事成之后,如数退给雇主。”
“为什么?”文若图不明白,眼下是他们的暗力刚刚组建起来的当口,正是用钱用人之际,眼看一桩大买卖上门,为什么她还要将这些钱如数退给别人呢?
云裳潇洒的甩了下自己的头发,黑漆漆的发梢在空气之中滑过一道弧线,“文先生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当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