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却是突然跪下,“夫人,主子的事情奴婢不敢多嘴,也许……夫人可亲自去问问主子……”
安静初放下手中的盘子,“你……这样的话,那我去问问墨书吧!”
安静初转身出去,脚步有些慌乱。
其实,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答案了。可是,事实怎么会是……
那几位大臣已经各自回府了,书房里静悄悄地,只有言凛一个人。
安静初看着独自坐立窗前看书的男子,出口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哽咽,“言凛……”
“嗯?”言凛抬起头便见到安静初红着眼眶,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不禁皱了眉头放下书本朝她走去,双手轻轻抚上她脸颊,“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男子温柔的关怀令安静初忍不住又想再哭一次。
她顺势钻进他怀抱里,抽泣哭着问他,“言凛,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失去了所有味觉?”
言凛抱着她的手猛地一顿,目光深幽看不到底,片刻后,他淡然点头承认,“嗯。”
他没想过要隐瞒她。
顿了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道,“你是为了这事哭的?我……我没想过要瞒着你……”
他答应她绝不会隐瞒她任何事情必定会做到,可这件事情他并没想过要隐瞒她。
他只是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让她为他伤心,就像现在、这样。
“言凛……”安静初地眼泪“唰”地一下子骨碌骨碌地顺着脸颊滚落滑下,每一颗都饱满粒圆,顺着她的脸颊无声滑落。
“言凛……让我帮你把脉好不好?”安静初咬着唇颤抖着声音问他。
“……好。”这些年来,药伯也好其他的郎中大夫也好,都为他诊断过无数次了……他已经不再期望,更何况,不过是区区味觉罢了,他不在乎,无论是失去味觉之前还是之后,食物与他来说不过只是为了基本的生命维持。
食物真正的变得有意义有色彩,那也只有和她一起用膳的时候。于他而言,和她一起用膳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食物的味道是怎样的……他能从她表情里偿出来,她就是他的味觉。
有她在,便足够了。
安静初的心没法平静下来,她的心情很乱,满满的都是对眼前男子的担忧和心疼。
言凛也不催她,任由她温软的玉指搭在自己的腕动脉上,即便她已经诊断了将近半个时辰。
安静初诊了好久。
她的心很乱,影响了她的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