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两位爷爷,这人可真不是我杀的,我,我昨天半夜喝酒回来,就看……就看到一条黑影跑出村子,这大半夜不睡觉的,居然还有黑影出没,心里实在觉得可疑,就悄悄跟过来。现那条黑影就蹿到这颗大柳树跟前待了一会儿,我怀疑是你们这几个外来之人,所以便不敢再看,就跑了回来。今天晚上我决定仔细过来瞧瞧,没想到那……那……那具尸体,那个死人…居然是我的二舅……”说到这儿,地窖主人这杂碎居然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那副模样,就跟出殡的时候哭丧似的。
这地窖里面的尸体居然是地窖主人他二舅的?
我一听刚开始还觉得有些可信,可是仔细一想,就感觉这事蹊跷了,跟任语丁四目对望一眼,心说死的是地窖主人的二舅,估计应该不是地窖主人干的。再怎么说,这他们两之间也是亲戚,这俗话说的好,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人就算再怎么狠,那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亲戚下毒手吧?于是我皱着眉头问他:“你二舅昨晚被杀的,今天你的家里边就一点都没动静?”
地窖主人这个大杂碎从脸上把他的一只肥猪手拿开,哥们往他脸上看去,他二大爷不开花的,敢情这杂碎哭了这么久,是干打雷没下雨。
都被哥们看穿了,他还装作抽抽噎噎的跟我装着说:“我跟我二舅已经很多年不合,这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情况,所以,他现在什么情况,我都懒得知道。再说了,不要说我一个外家人,他老婆都已经死了几年,就连他生养的两个儿子也不管他的死活,他就算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听罢,我只能沉思的点头,点完头之后我又问他,让他仔细想想,想想这个村子里头,还有谁有杀人嫌疑?地窖主人这杂碎听了我的话之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结果来,他最后摇摇头说,说这个娘子坟村子虽然穷,但是贵在人心比较平稳,除了那次闹鬼事件,农妇的丈夫死于十年前之外,村子里面就没再生过这类诡异的杀人案子了。
行吧,敢情这家伙跟个花瓶似的,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他半夜,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最后我想了想,有件事他应该知道,我问他,村子里到底是谁重修了娘子坟?
地窖主人这杂碎也学我们皱起了眉头,他想了一会儿说,重修那娘子坟的事也有好些历史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最少也有十几年。
农妇的丈夫死之前,娘子坟就已经重修过,至于到底是谁提出主意要重修娘子坟的,他记不清了,反正当时每家每户都还捐了钱。
这重修娘子坟的事,看来是没法刨底了,相隔十几年的时间,谁起的头村子里谁还能够记得清?
这事根本就无从刨起。既然这事也问不出结果,那也就没什么可问的了,于是我和任语丁一商量,决定把这杂碎放走。
临走时还跟他交代,交代他,他二舅被杀的事暂时保密,等我们找到凶手后再说。
这杂碎倒还真没什么人性,反正跟他二舅向来不合,他二舅的死活他也不在乎,于是冲我们两拍胸脯子答应了。
地窖主人这个杂碎走了之后,我们俩也没闲着,有了新的行动,我们两重新回到了那间旅馆,熄灯之后,又从旅馆的窗户爬出,又悄悄溜出来。
这是故意杀个回马枪。想想把尸体作成类似于蜘蛛这种恐怖的形状,用脑子稍微想想就知道,凶手应该是别有用心。
但是他也不可能时时的盯视着那棵大柳树。我们在那儿闹了半夜,估计这孙子早已现了我们的行踪,正在暗地里盯着着我们呢,所以我们暂时回家,混搅和骚乱他的视听,让他以为我们不会再来了,兜个圈子跑回去,说不定能抓到这个孙子!
我跟任语丁的法想一致,想到这儿,我们俩就立马行动了,沿着斜坡很快就回到了村外,从村里到村外,一路上倒没听到任何动静。我们还是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在那个地方趴了一会儿,蓦地现,大柳树下闪闪出一团光亮。
那是手电筒的光亮!哥们一眼就认出来了,看来那个凶手果然如我们料想的一眼,返回了那个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