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观众彻底折服,叫好声连成一片。搬运术不算多神奇,问题是,人家这些美丽生物你能从哪搬呢?
羊群不管什么掌声、欢呼声,自顾自地啃起草来。那头牛围着赛场绕了一圈,拉了泡粪饼,也加入了啃草大军。
这飘着草叶香的新鲜粪饼,间接证明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幻象。
主持人南屏子欢天喜地跑了上来,帮小罗把头顶的羊羔抱下,用手指拔下一根粉色羊毛,用力搓了搓,大声宣布,“百分百纯天然彩绒!绝对新品种!造物阿道友们,是造物啊!”
满场听到“造物”两个字,顿时肃然起敬,全部站立起来,有节奏地热烈鼓掌。
在修真界,任凭你有多大法力,也没人敢自称“造物”。因为,那甚至不是仙术,而是大神通了。谁敢跟造物主叫板?
在俗世,随着转基因科技的展,也有一些科学家试图创造新物种,但大多造就了更多畸形。现在,活生生的范本就在眼前,这又是道法领先于科技的伟大象征,怎能不让天下道门激动不已!
南屏子激动地举起呀小羊羔,围着赛场跑了一圈,给前排的观众任意抚摸粉色羊毛。罗百言混在人群中,适时地高呼一声,“冠军!”
这一嗓子,作用不小,带动起更多的人高呼,“冠军!”最终,呼声汇成一片,“冠军!冠军!冠军……”
妥了,民意已决,南屏子顺水推舟,“我代表组委会宣布,本届最佳仙风奖获得者,是——为人类畜牧业、为人类纺织业、为整个世界带来视觉革命的——全真青城小天师罗恒年!”
嗷——全真系的全疯了。
小罗他爹罗百言,居然哭成了泪人。鼻涕和眼泪混合在一起,毫无半点冷血杀手、外堂左执事的硬朗形象。行了,自己在丹台碧洞宗地位算是有靠了!
金冠天师潘天寿也顾不得他脸脏,紧紧抱着老罗跳脚欢呼,比四十年前他自己拿奖还开心一万倍!白胡子都翘到了天上——他奶奶地,我们师徒全是最佳仙风!放眼天下,还有谁?!
青城一脉纷纷击掌庆贺,更有人掏出可以吹奏的法器一通欢鸣,和做大道场差不多。
罗恒年自己也哭了,这……这幸福来得太突然,我这个假天师、准天师,居然成功了……呜呜呜呜……爹,孩儿没丢脸!师傅,徒儿没丢人!阿雅,我不用回去了吧……
想到阿雅,小罗下意识将袍袖垂了垂,把手里的绿色晶球遮盖得严严实实。
这是胜利的一天,这是伟大的一天,这是被天朝道门载入史册的一天。第八十一届五行斗法总冠军,“全真”张辽;最佳仙风奖冠军,全真罗恒年。
只有少数人看到,这两个胜利背后,漂浮着丹园的影子……
南屏子呼叫看台上的张辽也回到场中,同时颁本日两名冠军的奖品。五行赛的奖品是一只斑驳的玄铁空间戒指,内存不算太大,约莫两立方的芥子空间,放置随身物品是足够了。
在二十一世纪,由于炼器一途很难升仙,故而炼器师少之又少,掌握空间术的炼器师更是凤毛麟角。所以,这一枚小小戒指,已经足以令大批与会者垂涎。
仙风赛的奖品一如既往,是一顶金冠。和潘天寿那顶一模一样,不是法器,但代表了莫大的荣耀,多少宗门倾其所有而不可得。现在青城一门双金冠,威风得紧!
止正悄悄问从心,胡师兄那顶金冠呢?他是上届仙风赛冠军,一定也有的,怎么不见他戴?从心笑着回答,“胡哥把那玩意卖了,卖给一海外道门土豪。他眼中只有补天石,其他都是垃圾,呵呵,这是他原话。”
止正啧啧不语,心底暗自佩服丹园一脉的大气。
这边赛事结束,观众满足地散去,有人嚷嚷着快去餐厅品尝鲸鱼肉,立刻激起一众响应。
在远处,混元仙谷西坡的裂缝中,有两人围在石壁的碎裂处,勘察着什么。
郭牧师满头是汗,丈量着地上的兽爪足印,“这怪物体型不小,力气极大。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它撕碎了,但是吃的很干净,看不出有效线索。”
浦茜拉面色冷若冰霜,笔直地站在旁边,“从地面的血斑中,我嗅出不洁的气息,十分污秽。”
“那,应该不是失踪的佛朗索瓦骑士大人吧?不是就好。”
“不一定。这胖子不知用什么手段,获得了骑士会四票,刚刚晋升末席。这次来天朝,我本是拒绝带他的,他又托圣心主教说情,死皮赖脸跟来。所作所为,完全不是一位圣殿骑士应有的举动。如果说他的血液藏有污秽,我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