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华的丈夫名叫郭振华,是滨城市市政府驻港澳地区机构的外派人员,警队里林皓阳这帮人对郭振华都很熟悉,有的人管郭振华叫“华哥”,还有的干脆直接称呼他“姐夫”。
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郭振华常年不在家,所以教育、培养儿子和家里的一些琐事,包括每天去幼儿园接送儿子的重任,都责无旁贷的落在了曲华一个人的肩上。故此,只要不是有提前安排好的任务,曲华几乎每天都是全警局最后一个到岗的!能在早上遇到曲华,那就说明离迟到不远啦!
林皓阳看了一下手表,乐呵呵的打了招呼:“曲姐,悠着点儿别着急,还有时间!”
曲华如释重负的应道:“紧赶慢赶,总算是没迟到!”说完,她随口问了一句:“哎,你们俩儿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寒暄,出事儿了!田玉洁慌张的辩解道:“不是不是!曲姐,我和他不是一起来的!我们……我们是在路上遇到的,就刚才……真的!”
曲华收住了脚步,她很诧异的朝田玉洁看了过来,这一看不要紧,她还真现了一些问题!曲华靠近了田玉洁,很关心的问道:“哎呀小田,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生病啦?”说着,她就将手伸向了田玉洁的额头。
这一下,田玉洁就更慌了,她红着脸躲避着曲华的手,嘴里窘迫的嚷着:“没有没有!曲姐,我没病,也没不舒服,真的!我哪儿都挺好的!”说完,她很紧张的朝林皓阳瞄了一眼,然后咬着嘴唇一低头,慌张的搪塞道:“曲姐,你你……你们聊吧,我有事先走了!”
田玉洁惊慌的逃离了现场,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梯,上楼的时候,她还下意识的用一只手掩住了屁股……那急促而踉跄的走姿,别提多别扭了!
曲华盯着田玉洁的背影儿怔在了原地,一脸的茫然!直到田玉洁消失在楼梯的拐角,曲华才扭头问道:“皓阳,小田她今天怎么了?她没事儿吧?”
林皓阳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嬉笑着应道:“我哪儿知道啊!你问问别人吧,我不是本地的。”
那天快临近吃午饭的时候,林皓阳结束了上午的忙碌,其实这一上午他一直惦记着田玉洁,也不停的自责:昨晚光顾着自己“愉快”,可把那丫头折腾惨啦!一个初经人事的小丫头,哪儿经得起那样的“重炮”摧残。想起田玉洁早上满面凄楚、走路蹒跚的样子,林皓阳又是一阵心疼。
这时候,一个问题来了:午饭咋解决?平时如果没有案子大伙儿都在局里,田玉洁每天去食堂买饭的时候,都会过来拿走林皓阳的饭盒,将他的午饭也一并买回来,时间久了,竟也成了一种习惯和自然,可今天不行啊!田玉洁连走路都难题,林皓阳哪儿舍得让人家再去给自己买饭啊!
咋整?林皓阳去替田玉洁把饭买回来,这也不算什么事儿,同事之间的关怀嘛!可是……直接走进“重案一组”去取田玉洁的饭盒?一想起她办公室里的那群人,林皓阳就头疼:荆辉和董超那帮小子肯定又要起哄,自己倒没觉得什么,可田玉洁呢?她不行啊!林皓阳又想起了早上遇到曲华后,田玉洁那紧张窘迫的样子……
林皓阳坐在那里兀自思忖了一会儿,他有了主意!
当天中午,“重案一组”的几个小伙子守候在办公大楼的楼口,翘以盼,当林皓阳和荆辉驾着车子刚进入停车场,他们便呼号着蜂拥而上……也难怪他们如此兴奋,今天中午林大犒赏他们重案一组:布嘎馄饨!
“重案一组”的小伙子们提着大大小小的饭盒,神采飞扬的走进了办公楼。此时正是午餐时间,不少刑警去食堂买饭从一楼经过,瞅着一组小伙子们得意的神情,他们不禁的瘪嘴:“林大对他们‘一组’就是偏心眼儿!”
有人酸溜溜的叹息:“没办法,谁让人家‘一组’是‘嫡系部队’呢!”
有人无奈的附和:“就是就是!人家林大就是从‘一组’出来的,对‘娘家人’能不偏心吗?”
也有人说了公道话:“嗨!别光眼红啊!人家老荆的‘一组’办案子就是利索,不服不行!”
马上就有人反驳道:“嗤!有了‘出彩’的好案子,都先给‘一组’了,他们能不风光嘛!”
“啥叫‘好案子’?没难度那叫‘好案子’?”
“算了算了,别在这儿磨嘴皮了,有意思吗?赶紧买饭去吧!一会儿食堂没有好菜了!”
……
重案一组的办公室里,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赞不绝口。林皓阳来到门前,敲了敲敞开的房门,笑着招呼道:“都吃着呢?味道怎么样?”
满屋的人齐声应道:“谢啦林大,好吃好吃!三个字:鲜!”
董超甚至还离开座位,行了个夸张的清朝宫廷礼:“林大吉祥、林大圣明!小的们谢过林大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