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但闻石掌柜轻咳了一声。
“我看石公子也是明白人,就不绕弯子了,敢问石公子可知昨夜被你打伤的人是谁?”
“自然知道,昨晚事后外面就像炸了锅一般,隐约间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城主大公子被人杀死了’和‘逃命要紧’,想来入我屋内行窃未果的人就是所谓的庐城城主之子了吧!”石头正色道。
“入屋行窃?”石掌柜讶然道。
“怎么?深更半夜带人撬开我的房门,不是行窃是什么?”
“石公子莫是在跟老朽开玩笑?人家堂堂庐城城主之子,坐享金山银山,岂会觊觎他人财物而行偷盗之事?”
“不是偷财,那难道是?”石头面露惊恐之色,双手环抱于胸。
“石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石掌柜疑惑道。
“难道是那人有断袖之癖?”石头惊声道。
石掌柜只觉全身气血直冲脑门,一阵晕眩,他当然知道城主大公子孙龙为何深夜潜入“北二零二”客房,但却不能说。
而他不知道为何原本该是两位绝色仙子住的客房,最后却都被眼前的男子给睡了,但又不敢问。
“石公子想多了。”
“哦!那就一定是‘碰瓷’,否则可就解释不通了。”石头放松身体,一本正经道。
石掌柜闻言气结不已,他重重喷了个鼻息,面色阴沉,冷冷说声。
“石公子!”
“嗯!石掌柜有话直说。”石头应道,面色平静,内心却已乐开了花。
“老朽对石公子言语诚恳,推心置腹,奈何石公子不是避而不答,就是故意戏弄老朽,试问石公子这是存何居心?”石掌柜怒气冲冲道。
“那敢问石掌柜来此又是存何居心?”石头反问道。
“哼!你出手重伤城主大公子,必将受到城主府的严惩,而以孙城主眦睚必报和极其护短的性格,伤的又是他最疼爱的长子,雷霆震怒之下,你这条小命休矣,同行那两名女子也不会有好下场。”石掌柜冷哼一声,愤然说道。
石头面色一凝,眉头微皱。
“哦?不过事件起因是他孙大公子入室图谋不轨在先,城主就算再护短,也不能不讲理吧?”
“呵!你真是太年轻,也太天真,道理都是他们家定的,你又如何能与他们讲理呢?而我原本以为城主府连夜便会派人来捉拿你等,没想直至现在还不见人,不过我估计这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出一炷香,便会来人的。”
石头没有接话,他知道石掌柜所言不假,此前也曾疑惑为何城主府迟迟没有动静,毕竟自己重伤的是城主之子,若是就这般平平静静地过去了,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但石头生性乐观豁达,思考无果后,也就不再深究,况且他还有一个大大的依仗,就是紫灵了。
试想有一位身为太清门长老的师姐伴其左右,中原虽大,又有何忧?而即便真有什么龙潭虎穴,阴谋诡计,跑便是了。
石掌柜哪里知道石头心中所想,但见石头露出沉吟之色,以为是怕了,不由暗暗窃笑。
“石公子,老朽刚刚话说的可能有些重了,但句句中肯,绝无虚言恐吓的。”石掌柜义正辞严道。
“呵呵!”石头闻言,笑而不语。
石掌柜见此,更加坚信石头是心有所怵,转而换上了一副嬉笑的样子。
“不过石公子不必担心,老朽这有一计,可助石公子安然脱身,甚至因祸得福也有极大可能。”
石头闻言微愣,心想原来客栈石掌柜的真面目在这。
“望石掌柜明言,求石掌柜救救我。”石头一把抓住石掌柜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故作神情恐慌。
“好,只是老朽这一计说来有些上不得台面。”
“但说无妨。”
“石公子,你只需将同行的两位女子拱手送给城主府,此事多半就能化解了,说不定到时候城主大人一高兴,再赏你份差事,那可真是因祸得福了。”石掌柜如是道。
石头神情一征,他没想到会是这般下作计策,心头怒火陡生,但就在他刚要动手教训一下石掌柜的时候,忽有所觉。
“石掌柜,你这计策简直太妙了。”石头笑着说道,比了个大拇指。
“是嘛!这么说石公子是同意了?”石掌柜激动不已,站了起来。
“同意,不过我同意了没用,你得问问当事人愿不愿意,所以,烦请您转身。”石头抬手往门口一指。
“哼!”一声冷哼响起,盛夏的天,温度骤降,如堕冰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