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自是不知道,此刻这在千里点外的地方,有个身格脚洲的孩子竟然已经将他预定做了将来的先生,虽说如今邓瀚已经有了实质上的两个徒弟,不过这两个家伙和他而言,更是亦师亦友,连带着偏向于兄弟的关系,若说纯粹的传到授业解惑的事情,邓瀚却是会懒得去做的。
尽管那天他使诈,但是两个小家伙却是没有将之放在心上,毕竟往日不可追,往事不堪回首,恩是在论到以后的动作时,邓瀚如何表现将决定两个人对他的态度。
如今这年却是建安十四年,历史上的这一年,便是刘椅病故的那一年。不过如今的刘琐却依然欢实的很,放弃了在政治权位上的虚名妄想。纵情于山水,流连于风月,十足一个浊世的逍遥人。
不过今天这位向来自知,故而极为有智的兄弟,却是变得有些长吁短叹的,自是因为他从邸瀚那里得知。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刘综,却是要回来了。
虽说刘综的生母,刘稍的后母。昔日荆州的名门望族出身的蔡夫人对于刘琰一直是看不上眼,甚至不惜置之死地而后快,但是身为嫡长子的刘椅对于这位幼弟的关爱却是真挚的,而今刘综离了荆州经年之后,在曹操的安排下却是带着接任刘备荆州刺史的天子诏书而来,在刘椅的心中却是暗布着隐忧,“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会不会做些痴心妄想的事情,又或者他会不会是曹操派来搅和荆州的那个孤吝人,是曹操用之可弃的棋子呢?”
在知道刘综的行踪的同时,刘椅自然也知晓了自己接替了刘备成了新一任的左将军,不过对于他自己刘琐却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两年相处下来,虽说刘琐多少有些避嫌的忌惮。可是刘备的为人在这些时间内页让他了解的有些基础。刘备自是志气颇大的一个人物,但是他却不是曹操那般无所忌惮,天不怕地不怕的。对于和他人相处,刘备总要仁义一点。
当然既是如此,刘狗在邓瀚相告他之后的稍晚一点的时间,也亲自去了一趟刘备的府上,虽是言语之间并没有提到有关朝廷旨意的一丝半点。可是彼此间都不是蠢笨之人,毕竟两人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志向所在。却是叔侄二人关系一如往昔。
“叔尖大人,您看如今,那曹操让我那二弟回荆州任刺史之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虽说我和二弟不是一个母亲生养,却都是父亲的血脉。毕竟一笔也写不出两个刘字,况且他还年轻识浅,侄儿却是怕他受了曹操的什么盅惑,要是将来在我们荆州作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待刘椅继续说下去,刘备却是开口道:“贤侄这是说那里话,我与景升兄自是同宗兄弟,你是我的侄儿。那刘综既为景升之血脉,自然也是我的贤侄,今日得闻刘综贤侄能够回归我荆州,这却是我荆州的喜事,贤侄为何竟然会有这般顾虑。莫非还不信备之为人么?”刘备自是笑着反问道。
见刘椅急着争辩反驳,刘备自是摇义挥手,“贤侄是何等样人。我刘备岂不知,而刘备是如何为人。贤侄也该知晓,正如你适才所言,刘综毕竟是景升兄之血脉,即便会受到有些人的盅惑,毕竟年轻识浅,有你我言传身教,又有何惧!
叔侄两人倒是彼此畅谈一番之后,将对刘综的话题却是彼此间都留下了预防,毕竟他们自是不知道如今的刘综是何等的人物,不过刘备多少从那瀚那里知道些,在许都之时的刘综却终究是只被羁靡在深宅大院中的笼中鸟,像刘综这样出身的孩子。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般情况下的庸庸之辈,不是变得醉生梦死,顾唐一生,就是会隐忍心机,与世间多有帐恨。
而像那些聪明些的,自是会细细的体味一番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看淡了世间事情,变得有些孤寂,这却也是种悲哀。
“只希望,刘综是介。幸运的可怜人吧”。送走了刘琐之后的刘备却是面对着北面的天空,默念道,“只是要比天子幸运啊!” 如今的他虽然还没有得到天子的明诏。可是刘备自是知道了他将转为大将军,虽说自从东汉以来,这样的大将军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奉给皇亲国戚,尊贵人士的一种象征性的名位,几无实权之人,可是如今的刘备却是拥兵一方割据称雄,能够获得大将军的名位,却是终究在名份上有掌管天下兵权的职分,这却是他能够得到的最大的好处。
而今虽说汉中太守关羽,荆州牧刘狗,还有交州牧刘先除了荆州牧刘骑是朝廷认可的,其余不过是刘备自为之,可是一旦朝廷认可了刘备的大将军的位份,自是潜意识中都认可了之前刘备的封赏。而且他得了大将军之位之后,跟随着他的麾下众人自是都能得到提升了。
虽说如今在荆州,像张飞,赵云,黄忠,甘宁,魏延等人都被人呼为将军,但是那不过是众人对他们的尊称,在刘备的麾下诸将,除了关羽之外,却是没有一个名副其实的将军名号的。
他们自是不像西凉那边是个人物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将军称号,那却是往日李催郭记祸乱朝廷小劫持天子和朝中大臣之时,胡乱封赏一气儿之后的结果,自是弄得那边将军旗号满天飞的景象。
而今刘备一旦得奉为大将军。便有了相当的开府建衙的资格,至少与曹操相比却也不会相差太多了。
更何况,在那瀚的报告中,似乎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些别样的封赏。毕竟朝廷经历了曹操新一番的整顿之后,对于荆州方面的情报打探却也有些阻碍,使得同仁堂的情报没有了往时的精确,不过这倒是又给了他们继续进步的动力。
此时在从豫州行往荆州的大道上,却也有一行人正在对于他们即将到来的生活感到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