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站起身,望着潭水愁眉苦脸,怔怔呆,暗道:“这涧底遍寻不见卿妹的踪迹,一定是掉入潭水里了。可这潭深不可测,我根本潜不到潭底,却如何是好?”想了一会儿,越想越悲,不禁放声大哭。
哭了一会儿,渐渐收住悲声,暗道:“卿妹既已死,我再哭也无用处,且还有舜妹一人留在崖顶,这里不能再呆,且先上崖回家向舅舅舅妈报信后,再作打算。”想罢,便欲穿衣。可是走到自己放衣裤的地方时,却是空空如也,衣服竟不翼而飞了。
楚天秋好生奇怪,暗道:“这里无风,又只我一人,可衣服却不见了,真是奇哉怪也!”一面想着,一面四下寻视着,却是哪里还有?
楚天秋往前走,边走边想道:“下到涧底后,不仅没寻到卿妹的尸体,反倒丢失了自己的衣裤,真是可恼可气。”饶他平时多机灵,此时也束手无策。
正走间,忽听得一声吱叫,就见前面杂树林中似有人影一闪,其疾如电,射向树林中那棵高大的檀树冠中,便一隐而没。
楚天秋乍见人影闪过,心中一动,脱口叫道:“卿妹妹!”随即想道:“之前我寻遍了这里每一处,根本没见到一个人影,却又哪来的人影?况且那人影其快如闪电,绝不是卿妹,莫不是山妖鬼魅?”越想越害怕,不由得裹步不前。
这时却见那人影忽又在树冠中现出身来,似向楚天秋在招手。两下相距不远,楚天秋看得真切,只见那人毛头毛脸,身上所穿的青衣青裤,正是自己的衣裤。
楚天秋见状又好气又好笑,想道:“原来只是个野人,并非什山妖鬼魅,倒吓了我一跳。”随即走进杂树林,来到那棵檀树下面,越嗅得檀香浓郁,闻之神清气爽。
楚天秋停在树下仰头看去,离得越近,看得越真切。原来树上那是人,却是一只类似人的灵猿,火眼金睛,阔口微张,似哭似笑。
只见那灵猿身高有五六尺,与楚天秋个头不相上下,浑身金色长毛,长臂长腿,穿着楚天秋那身衣服,裹住那条长尾巴,显得不伦不类。竟惹得楚天秋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那金毛灵猿先还怕楚天秋,后见他只是走近,并上不得树来,渐渐胆壮,在树冠中来回跳跃,竟有挑衅相逗的意味。
楚天秋在下面又气又恨,便要上树去抓住它。可那檀树又粗又高,枝杈最矮得离地面也有十余丈高。楚天秋虽有内功根基,却也不能一跌而上。急得他在树下束手无策,团团打转。那金毛灵猿见状,越的得意,嘴里还出欢快的吱叫声。
楚天秋气不可奈,遂从地下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相准了朝那灵猿奋力投去。那灵猿见机甚快,轻轻将身一纵,便轻巧避过来石。石头飞去,只打落几片树叶。
那灵猿见来石落空,更高兴的拍手欢笑不已。
楚天秋兀自不甘,连投出数十块石头,竟无一打中。到得最后,那灵猿胆子越大,偶有一次竟将来石接住,反手又向楚天秋打来。饶是楚天秋见机躲闪的快,要不然还真被灵猿打中了。如此一来,反而吓得楚天秋不敢再投石相击了。
楚天秋既上不得树,又抓不住那灵猿,一时间,一人一猿,一树上一树下而相峙起来了。
渐渐的,那灵猿见楚天秋在树下傍徨无策,胆子越大起来。相峙一会儿后,竟趁楚天秋不注意,纵身从十数丈高的树冠上飞扑下来。伸出两条长臂,陡张十根尖尖利指,朝着楚天秋面门抓了下来。
待楚天秋惊觉时,那灵猿已扑到近前,十根利爪已迫在眉睫,吓得他惊“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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