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眼见黑痣恶人满脸的淫邪,一面对自己说话,一面还动手动脚,吓得脸色越苍白,心胆俱裂。苦于爱子受制对方手里,却也无何奈何,绝望地道:“只要大爷能放过我儿子,我便依你就是。”
那黑痣恶人越看妇人越美艳,早就色授魂与,心痒难奈了,听妇人说话,心花怒放,哈哈大笑中,将小男孩将到旁边那马脸恶人手里,然后张开双臂将妇人横抱怀里,色迷迷地笑道:“依了大爷后,自会放了你儿子的。”一面说,一面抱着妇人往里草屋里走。
妇人本就病体恹恹,无力抗拒,被黑痣恶人抱起后,与对方的那狰恶的脸庞不过咫尺,咧着满嘴的黄板牙,口里直喷恶气,又急又恨之下,顿时晕厥绝过去。
那小男孩见到母亲被恶人被走,便知绝无好事,后又见母亲晕厥,急怒之下一面挣扎,一面叫喊着:“你这个大坏蛋,快放了我母亲,便是我死了,也不容你动我母亲一下。”
那马脸恶人根本没把小男孩放在心上,双手将他钳在胸前,料他也脱不出自己手掌心,不想那小男孩奋力相挣力气竟大的出乎寻常,马脸恶人冷不防竟被他脱出手去。小男孩落地,正要向母亲追去,那马脸恶人手疾眼快,一探手便又抓住小男孩的后领,说道:“兔崽子哪里跑,你给我回来吧!”说话间,往怀里一带,又将小男孩揽回怀里,左臂一圈,将他牢牢钳住,右掌一抬,“啪”地一声,给了小男孩一个耳光子,脸颊顿时肿起老高,马脸恶人嘴里兀自怒道:“你给我老实点,不要再自找苦头吃。”
那黑痣恶人名叫潘狗子,正是众恶的头头,闻声回头嘿嘿笑道:“爷我里面快活去了,你你定要看好这小兔崽子,切不可放跑了他。”一面说,一面继续往里走。
那几个恶汉哄然大笑,纷纷笑诺道:“爷你尽管快活去吧,量这小崽子也跑不了他。”
那小男孩双眼如欲喷出火来,嘴里兀自叫骂不止:“你们这些坏蛋,快放了我母亲,要不然我早晚都会杀了你们。”
那几个恶汉哪里会在乎小男孩的叫骂,尤如猫戏老鼠般,小男孩叫骂得越是厉害,他们心里越觉兴奋,笑得也越加放肆。
楚天秋在岭上看得真切,见几个恶汉欺侮一对年幼体病的母子,实是欺人太甚,早就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将身一纵,便跃下岭去,挡住了潘狗子的去路。
那潘狗子怀里抱着晕厥的妇人,心里欲火如焚,正大步流星地往草屋里走,忽眼前人影一闪,凭空出现一面罩寒霜,眼射冷电的少年书生,吓得心里突地一跳。再看对方年不过十五六岁,又是单身一人,顾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嘴里怒道:“小子,挡爷的道,想找死不成?快快给我闪开!”
楚天秋不让也不避,面沉如水,冷冷地道:“将人与我放下!”
潘狗子正欲火内烧,被人挡住去路,心里顿怒不可遏,骂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再不快给爷让开,就要了你的狗命。”
其余那几个恶汉突然见有人出来挡横,纷纷奔了过来,嘴里兀自骂骂咧咧。
潘狗子见自己的手下围了过来,心想自己被一个黄毛小子挡住去路,觉得自己这老大的面子上下不来,心里恶念陡起,嘴里喝道:“小子找死!”右脚一抬,猛地向面前的楚天秋当胸踢去。
潘狗子只当对方是路见不平强自出头,又弱不禁风的书生,哪里会把他放在心上,这一脚用足了力气,满拟出脚必中,对方不死也得重伤。不料对方竟轻巧地往旁一避,竟躲过了自己这一脚。他用力过猛,一脚踢空后,身体顿时失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往前跌了出去。同时将怀里的妇人也撒手扔了出去。
潘狗子在右脚踢空后,身体往前倾倒,将妇人抛出之时,便暗叫声:“不好!”好在他也曾练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应变神速,左脚尖一点地,用力顺势往前滑出二三丈远,当右脚落地,才堪堪将身稳住。
与此同时,楚天秋在那妇人被潘狗子抛出之后,张开双臂,脚下错后几步,稳稳地将她接在怀里。而那妇人也在此时幽幽醒转,见自己又被一个少年书生抱在怀里,又羞又急,误以为是恶人一党,怒骂道:“你们这些畜牲,快放下我!”苦于浑身无力,想挣却也不开。
楚天秋见妇人将自己误认为对方一党,遂苦笑道:“夫人毋急,我是来救你的。”嘴里说着,正要将妇人放下,却见潘狗子气急败坏之下,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同时余下那几个恶汉也从另一面扑了过来,唯有那马脸恶人因要挟制小男孩,故没有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