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叶随风求助楚天秋,也未将详情细说,只言说到时自会知道。楚天秋心里便存了好多疑问,直到现在他才揣测出个大概。
见叶青青显然对父亲叶随风一去三十年不见,心生埋怨,至于叶随风因何被魔教主一囚就是这些年,虽然还不明白,却也知道叶青青错怪了他。当下便将自己如何巧遇叶随风,并助其脱困,其后又得知他身中血凝咒,并再求自己前来求取玉丹实之事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说道:“青青公主实是错怪你的爹爹了,他被魔教主囚禁在恶鬼沟三十年,此时虽然脱困,却又因身中血凝咒,不能行动,实心里一直都想着你的。”
叶青青听得出神,脸上神情又悲又喜,问道:“果真如你所说吗?可我听母亲说,当时是爹爹主动离家出走,这一去便是三十年杳无音讯,原来却是被魔教主囚禁起来了。”
楚天秋已然听出其中还似别有隐情,自己又不便多问,遂道:“现在叶前辈身中血凝咒,还独自留在恶鬼沟,随时都有可能变生不测。而叶前辈所中血凝咒,只有贵谷里所产的玉丹实能破解,故才托我来向青青公主,求取将那玉丹实。”
终究是父女天性,叶青青虽然之前对叶随风有再多的埋怨,但听完楚天秋的话后,早已是怨恨全消,又听爹爹现在身处险境,心里更加焦急,说道:“那玉丹实现在已然成熟,爹爹所中血凝咒确实也只有这里的玉丹实都解。可是那玉丹实乃谷里奇珍,一直都是亲自母亲管着,并派了专人看护。自三十年前爹爹离家出走后,母亲对爹爹颇多怨恨,果然去求母亲,怕母亲一定不准。”
楚天秋急道:“当时叶前辈也曾说过,此事甚难,故才让我径直来求青青公主,相信公主一定会有法子的。”
叶青青轻皱峨眉,沉思一会儿,说道:“若想取到那玉丹实,明求母亲是绝行不通的,不如我们来个暗取。此事急不得,只能容我慢慢想法,且还不能向谷里其他人言说。”
所谓“暗取”那便是偷了,楚天秋当然知道此事的份量,但也知除了此法当再无他法,遂道:“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能取到玉丹实,破解了叶前辈所中的血凝咒就行。这一切就全仰仗青青公主了!”一面说,一面站起身,向叶青青深施了一礼。
这次叶青青却闪身避过了,嘴里笑道:“楚公子这一礼我却不敢受,你本是受我爹爹之托,我如何做都是应该的,你向我施礼岂不反了,应是我向你施礼才是。”说着,冲着楚天秋裣祍一礼,又道:“楚公子侠肝义胆,不仅仗义出手助我爹爹脱困,又不辞辛苦,千里来此为爹爹求取玉丹实,我实是感激不尽,在这里谢过公子。”
楚天秋自见到叶青青第一眼时,便被她如天仙般的容貌,公主般的气质所折服,对她由然而生一种敬慕之感,加之又碍于男女之礼,虽见她给自己行礼,更不敢用手去阻止,也只得闪身避在一旁,嘴里连道:“青青公主毋需多礼,实是折煞我也。”一面说着,一面忙不迭地回礼。
叶青青施过礼后,看得楚天秋一副窘态,不由得一笑,说道:“我这一礼楚公子实该受得,而楚公子却是多礼了。你也不要再拜了,你我如此拜来拜去,却如何是个头?”随即,伸出纤纤玉手,落落大方地止住回礼的楚天秋。
楚天秋见叶青青之前显得端庄淑娴,还是一副女孩家的娇柔作态,而此时反倒变得落落落大方,竟有一种巾帼气概,不由得一怔,嘴里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叶青青晃着手里的那枚斑指,笑对楚天秋道:“这斑指乃是爹爹的贴身宝物,那我便要不客气地收起来了。”
楚天秋怔了一怔,遂道:“这斑指本就是叶前辈交我给青青公主的信物,原该交于青青公主的。”
叶青青遂将那斑指收起,嘴里笑道:“‘公主’那都是谷里人的称呼,楚公子却毋需称我公主。我痴长你几岁,不如你就叫我青青姐好了。”
楚天秋一直将对方敬若天仙,此时却听要自己改称为姐姐,他如何也叫不出口,嘴巴张了几张,还是唤道:“青青公主!”
叶青青轻轻一笑,道:“公子怎还如此称呼?”
楚天秋红着脸道:“你本就是此谷的公主,我称呼公主也是理所当然的。”
叶青青道:“你若再如此称呼我,反倒显得生分,以后切不可再如此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