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谷主夫人说得郑重其事,楚天秋听完之后,心中也是一凛,恭身回道:“晚辈谨记夫人教诲!”
谷主夫人一挥手,说道:“就由青儿和羽儿陪你吧,我要失陪了,失礼之处还望楚公子恕罪则个。”说完,转身拂袖飘然而去。
楚天秋躬身送走谷主夫人,怔怔了一会儿呆,回想谷主夫的风采,还有她的神通,不禁衷心折服。正想间,听得叶青青“噗哧”一声轻笑,问道:“楚公子在想什么?”
楚天秋回过神来,说道:“谷主夫人的风采和神通真得让我由衷的折服钦佩。”
唐羽笑道:“楚公子此话倒是不假!师母神通仙法已臻妙境,放眼当今世上,除了师父,恐怕无人能与比肩的了。”他之前虽对楚天秋有些误会,但当误会释然之后,心里还是不无芥蒂,又见楚天秋勇闯两仪微尘阵,大显神通,心里也是又钦又佩,已然是另眼相看。
叶青青一旁笑道:“师兄在这自吹自擂,给母亲戴了好大一顶帽子,若让母亲听了,一定会非常欢喜的。”
唐羽听出师妹话里暗含量讽笑,遂脸上一红,兀自嘴硬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这世间除了师父,还有何人能高得过师母的?”
叶青青正色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这世间能人异士极多,母亲就曾对我说过,这天下第一神通之人,就非华山老祖莫属。此老寿龄已达千年,练就半仙之体,神通无边,便是爹爹和母亲也相差甚远。这华山老祖已是公认的世间第一,母亲和爹爹都是钦佩的很,有此老在,爹爹和母亲岂可稽越?”
唐羽被驳得哑口无言,脸上一红,讪讪道:“师妹所言极是!”
华山老祖岂不正是表妹苏卿的师父?楚天秋随即想起自己八岁时在断云岭下遇到的那个仙气道骨,飘飘若仙的老者,不禁悠然神往,暗道:“不知我何时还能达到华山老祖的那般境界?”
这时忽听叶青青对楚天秋道:“楚公子,现在还是先回仙馆歇息歇息吧!”
楚天秋闻声忽“啊”地一声,问道:“现在倒底是何时辰了?”他虽记得自己入阵是在夜里,但在阵里颠倒乾坤,竟不知究竟过了多长时间,出阵后看日头高空,却也不敢断定倒底是何时间了。
叶青青指了指天空上的红日,笑道:“看天上的日头还没到正午呢!楚公子自昨夜入阵被困,直到脱阵而出,只不过才用了半日时间。”
楚天秋听完后,掐指一算,从离恶鬼沟算起,现下已是第二日了,路程遥远,来时便用去了一天,此时回去时间正好,遂吁出一口气,说道:“阵外只是几个时辰,我在阵里却似过了好几天一般,故才会有此一问。还好没有误了时间。”随即又道:“我现在便要向青青公主和唐兄辞行了,叶前辈曾叮嘱我务必要在三日内回去。此时已是第二日,不能再有耽搁了。玉丹实既已以手,我当马上要走了。”
叶青青虽知楚天秋悠关着爹爹性命安危,却不知竟有如此急迫,想到爹爹此时形势危急,当不能再留楚天秋,遂道:“楚公子此行本系着爹爹的安危,且不辞千辛万苦,更有不畏险阻,终为爹爹求得玉丹实,作为女儿,我在这里代爹爹谢过楚公子!”说完,向楚天秋盈盈一拜,随即又道:“我本有意随公子同去护侍爹爹脱险,并接爹爹回谷,可是母亲曾有严命,让我和师兄谁也不得离谷一步。母命难违,实在无奈,只得一切全都托负公子一人了。”
楚天秋道:“青青公主毋须客气,这乃我义不容辞之事。”
叶青青道:“我还有几句话对单独与公子说。”随即转对一旁的唐羽道:“师兄能暂时回避一下吗?”
唐羽不知师妹又要与楚天秋说些甚话,偏还要避着自己,心里有气,却又不便作,冷哼了一声,扭头走到一边去了。
叶青青待唐羽走开后,遂又对楚天秋道:“我还要托公子带我作一件事?”
楚天秋一直视叶青青为天人,闻她有求,竟觉受宠若惊,遂道:“青青公主请说,我自当尽力而为,绝不推辞。”
叶青青笑道:“公子果是侠肝义胆!”随即又道:“三十年前,爹爹与母亲反目之后,出走谷外。当时我也还小,并不知其中内情。随后我隐隐听母亲话里透过,倒是因爹爹的不对。故这些年来母亲一直对爹爹耿耿于怀,不能原谅。直到这次楚公子为爹爹之事来求取玉丹实,身陷两仪微尘阵内,眼看性命堪虞,我只得去求母亲出手。先还以为母亲定然不会出手救公子脱危,并还会怪罪于我。不想母亲竟轻易答允了,当时实是出乎我意料之处。可当现在想来,我之前实是想错母亲了。”说到这时,幽幽叹了一口气,眸里已隐含珠光。
就听叶青青又道:“其实母亲早就愿谅爹爹了!这些来来,爹爹一直杳无音讯,母亲也甚是担心。直到今早我向母亲求情,母亲当时得到爹爹的消息时,神情甚是激动。虽然当时母亲话里仍是怨恨着爹爹,但我却感觉出母亲心里实是极担心爹爹的。母亲之所以不让我和师兄一起随公子去陪侍爹爹也是深有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