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随即又有人咐喝道:“我出十一万两,此佳人我欲得之。”台下众人看到苏舜与柳如烟一同现身台上时,见她巧笑嫣然,娇艳无比,竟与那花魁柳如烟不相上下,已是暗暗称奇。此时有人开了头向苏舜叫价,随即有人纷纷跟喝,很快就有人叫到了二十万两黄金。
台上那老者虽是大会主持,见苏舜随柳如烟一同上台,也不知她的名字,误以为她是柳如烟的丫环。此时听台下竟有人竞价柳如烟的丫环,吃惊之余,不禁向苏舜看去,嘴里问道:“这位姑娘可否示告您的芳名?”
苏舜听到台下竟有人向自己竞价,顿时气得七窍生气,脸色苍白,秀眉一挑,当时便要作。还是柳如烟知道苏舜的脾气秉性,生气之余随时都可能会杀人,故连忙拉住她,轻声劝道:“舜姊姊毋要生气,那些人都是庸俗不堪之人,不值得与他们生气。”
随即又转头向那老者说道:“此乃我的姊姊,是正经人家的女儿,非我同流,只是陪我上台,您老马上叫停台下众人荒诞的行为,免惹了我姊姊生气,后面不好收场。“那老者见多识广,阅人无数,早就看出苏舜绝非常人,又听柳如烟如此一说,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遂向台下摆手说道:“众人休要节外生枝,无礼取闹。此位姑娘乃是柳如烟小姐的姊妹,毋要冒失了人家。”
听那老者这么一说,有人哄笑过后,果然不再理会。还有人却有不甘,笑道:“此人既是柳小姐的姊妹,便是同行,为什么不能竞价?”
苏舜在台上听得真切,气极败坏,若非有柳如烟将其拉住,她当即便会下台撕烂了那人的嘴巴。
那老者在旁偷眼看得真切,怕事情闯大,忙将话头岔开,说道:“李公子已然将价竞到三十万两了,还有人出价的吗?若没人再出价,今晚柳如烟小姐便是李公子的了。”应变神速,果将众人的注意力从苏舜的身上引开了。
台下众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出价了。
那李林桧见状,当即走到台上,得意洋洋地冲着台下嘿嘿一笑,道:“若无人出价,柳如烟小姐我可要抱走了。”一面说,一面向柳如烟走去。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李林桧那一副丑恶的容貌,柳如烟心里一阵作呕,又苦又悲,下意识是往后退了几步,藏到了苏舜的身后。
苏舜笑道:“姐姐毋须害羞,你便随李公子去罢!”说着,闪身绕到柳如烟的身后,并用手一推柳如烟的后背,反将她向李林桧推去。
柳如烟万没想到苏舜会这样,被她一推,竟身不由主地向那李林桧撞去,既惊且愕,不同得回头向苏舜看去,嘴里道:“舜姊姊,你为何……”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然撞入李林桧的怀里。
李林桧张开双臂,将柳如烟紧紧地搂在怀里,嘴里啧啧道:“柳小姐果色是国色天香,今晚你便是我的人了。”一面说,一面便伸嘴向柳如烟的樱桃小嘴上吻去。
柳如烟忙不迭推开李林桧,从他的怀里挣出,脸色又羞又急,却又不能作,强笑道:“李公子当着台下这么多的人,你也不害羞!”
李林桧哈哈一笑,说道:“你这花魁可是我出了三十万两黄金夺来的,今晚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都不害羞,你却又害什么羞!”说完,张开双臂,作势欲扑。
这时楚天秋在顶楼将下面看得真真切切,先见李林桧上到高台后,柳如烟极不情愿地躲到苏舜的身后,心里一动,暗道:“初见柳如烟小姐绝没想到她会是青楼女子,而今天在游街夸美时突然相见,使我无比震惊,现又见她此等惊景,莫不是身不由已,有甚难言之痛?”
后又见苏舜却将她推向对方,对于她的举动也甚感意外,心里不禁有气,又想道:“既然柳如烟小姐极不情愿,必是身不由已,况且那李林桧仗着权势,实为可恶,我又岂能作视不理,任凭柳如烟小姐受他的凌辱呢?”想及此,忽高声叫道:“且慢!我还是出价呢。”
一旁的沈香亭猛听得楚天秋说话,吓了一跳,愕然问道:“楚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李林桧已然叫到了三十万两黄金,你又那来那么的黄金能超过他”
楚天秋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绝不是开玩笑,沈兄你尽管瞧好罢!”随即举手向着下面高声叫道:“我出价四十万黄金!”
听有人突然出价四十万,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抬头向顶楼看去,见楚天秋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无不啧啧称奇。
台上的柳如烟乍听到楼上有人叫价,且声音无比熟悉,忙即抬头看去,果是自己心里所思之人,又惊又喜,疑在作梦一般。
苏舜也看到了楼上的楚天秋,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滋味,既有失望又有恼怒,却又无处作,不由得怔怔呆住了。
李林桧满以为无人再敢与自己争夺柳如烟,正自满心欢喜,欲抱得美人归,不想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又急又恼,嘴里骂道:“哪人不长眼睛敢与本公子争美人,找死不成。”一面说,一面向楼上看去,当看清楚天秋和身旁沈香亭两人的容貌后,吓得一哆嗦,下面的话再也不敢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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