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那远远传来的怪叫声,楚天秋亦是遽然变色,暗道:“这怪叫声倒与来时所听到的同样,莫不又是那怪物来了?”随即对那老妪道:“老婆婆你莫怕,且呆在屋里不要出去,我出去看看。”说完,一闪身便纵出屋去。
到了院里,放眼向怪叫传来的方向望去,唯见青空云淡,哪里又有那怪物的影子?楚天秋遂向苏舜问道:“你刚才可看到什么了吗?”
苏舜微一皱眉,摇道:“那怪叫声得甚是突兀,且又疾又快,当我听到叫声,再抬头看时,只见一条怪影从高空一掠而过,其快无比,竟没出是什么东西!”
楚天秋怔了怔,无法可施,遂重新回到屋里,向那老妪问道:“老婆婆,你可看到那怪声的是什么样子吗?”
那老妪摇着皓,叹道:“近几个月来,这怪叫声时常在这里出现,每出现一次,村里不是少了鸡狗,便是丢了孩童,大家虽然畏惧,却从没看到过对方的样子是什么?因此才将大家都纷纷吓跑了。”嘴里絮絮叨叨地又道:“那怪叫声再次出现,当是又要有甚坏事生。我一个快死的老婆子也无所谓了,公子和小姐你们还很年青,这里危险不宜久留,你们还是快快走吧!”
楚天秋听完,心里又是感动又是伤怀,想到老妪孤老无助,不由动了恻隐之心,稍一沉思,说道:“这里既然危险,你又怎能独留这里?你还是随我们一块回城里吧,到了城里我自会将你好生安置的。”
那老妪摇头道:“公子的好心老婆子我心领了,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故土难离,便是死也要死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楚天秋急道:“可是那怪物随时还会来的,你独自留在这里,岂不是危险的很?”
那老妪凄笑道:“我已是将死之人,死不足惜,公子你就不要管我了,还是些快走罢!”
楚天秋摇头道:“老婆婆若不随我同走,我也不走了。”
那老妪怔了怔,既感动又喜悦,不由得老泪纵横,哽咽道:“公子一片仁人善心,老婆子我感激至极。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天秋喜道:“太好了!我们现在便走。”随即又问道:“这家里你可还有些什么要带些走的吗?”
那老妪摇头道:“这家里也无一件值钱的物件,更没什么可带的。”
楚天秋道:“那我们现在便出吧!”一面说,一面用手搀扶着老妪的手臂往外走。到了外面,楚天秋又向苏舜和柳如烟二女说道:“老婆婆孤苦无依,一个人留在这里很是危险,我要带她一起回城里,然后再作安置。”
之前二人在屋里的说话,苏柳二女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柳如烟倒觉楚天秋此举做得甚对,心里对他更是又敬又爱。
苏舜虽很不甘愿,但听楚天秋既已决定,自己若是反对,恐引他不高兴,故只得暗自隐忍未。
柳如烟抢上几步,同楚天秋扶着那老妪上到车里,而苏舜则见那老妪又脏又破,却一脸的厌恶,躲得远远的。当三人都上了车,待楚天秋招呼她时,她才极不情愿地上了车。
那车夫待四人都上了车,说声坐好,随即手挥长鞭,马儿一声嘶叫,车身移动,向村外驶去。
经此一耽搁,太阳已然西坠山巅。夕阳衔山,暝色清丽。
归巢的晚鸦,有时结成一个圆阵,有时三五为群,在天空中自在遨翔,从车上飞过去,一会儿便没入暝色之中,依稀只听得几声鸣叫。
酉末时分,马车才驶到城门口。
楚天秋因天色已晚,要先安置了那老妪,便在自己所住的客栈与老妪先下了车,在客栈里又开了间房,先安排那老妪住下,准备次日再作打算。
苏柳二女见楚天秋也无暇顾及自己,家坐车径自进城了。
到了第二天,楚天秋放下其他的事,先在城外找到一处闲置的小院,花了数十两银子,将其买下,然后又雇了一个丫环和一个仆人,又将那小院收拾了一番,才将那老妪搬了进来。直用了一整天,才将吃穿等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楚天秋这才放心离去。
那老妪自是感激涕零,直到楚天秋离去,却还不曾知道他的名字。
楚天秋将那老妪安置妥当后,才如释重负。想起自昨日去白龙观上香所遇到的种种怪事,心里疑团丛生,当时便打定主意,要弄个水落石出。
当晚,楚天秋用过饭后,稍作歇息,待到了三更,客栈里其他人都已熟睡后,便悄悄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