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却是知道灵猿阿金此为何意,因与灵猿相处较久,深知其秉性,见它笑得狡黠,便知它是在调笑自己与楚天秋,不由得脸上一红,嘴里骂道:“臭猴子,看我将来不收拾你。”话未说完,灵猿阿金已随陈良出院去了。
因华山老祖既在信上提到尽快除去白龙观深潭中的妖龙,楚天秋和苏卿二人不敢怠慢,当下商议今晚便去动手。随即先由苏卿上到小楼上与柳如烟打过招呼,而柳如烟本欲对苏卿一吐心事,经此一来便此打住,再也未说。
苏卿虽心有疑问,想为楚天秋一探究竟,可现下遇到此事,便就此放过,也忘再问,以至在双方之间都留下了莫大的遗憾。
到是戌末,楚天秋和苏卿二人已然收拾妥当,辞了柳如烟,驾着剑遁,直奔白龙观。数十里路,飞遁又快,转瞬间便即到达。
此时一轮下弦月刚升上山巅,清光下被,将谷中景象照得异常清辙。清光如昼,玉宇无声,唯听风吹林梢出的轻涛般的声音。
二人径直落在潭边,对着深不可测的潭水,楚天秋说道:“那妖龙甚有道行,我第一次出手还是给它逃脱了。此后几次来此欲将它除去,却因它深潜潭底,而不可得。后来我也实是无法再就此放过。又过了这些时日,不知那妖龙是否还潜伏在这潭底,就怕它趁机遁往别外,再想寻它却是万难了。”
苏卿道:“师父他老人家神机莫测,算无遗策,信上既让我俩来此除妖龙,想那妖龙绝不会遁走他去。”随即从宝囊中取出那颗水火珠宝珠,把在手里,嘴里又道:“虽知此珠的效用,却不知如何用法。”一边说着,一边将此珠靠近水面,顿时潭面水涛四下翻涌,离珠丈许方圆之内竟现出一巨大旋涡。
苏卿见状,又惊又喜,道:“原来此珠用法如此神妙简单。”
楚天秋亦笑道:“以前我正无法深到潭底,现下有了此宝珠相助,想要下到潭底当是易如反掌。”
苏卿道:“只可惜现我手里只有这么一颗,而此珠也只能护得了一人,现在想回华山将另一颗取来,已是不及,看来我俩只能下去一人了。”
楚天秋道:“当然是我下去了!既有此珠相助,我一人足可对付得那妖龙了。”
苏卿却不甚放心,说道:“此潭水既深不可测,又冰寒彻骨,由你下去除妖龙,我很是担心,莫不如还是让我下去吧。”
楚天秋急道:“难道由你下去我便不会担心吗?何况我曾与此妖龙交过手,自认为足以对付得了,所以你也不用替我担心。此事也毋需相争,由我下去除那妖龙再也合适不过。卿妹留在上面,却也不是无事可做,你还要防着那妖龙侥幸从我手里脱走,你正可留在上面断其后路,可保万无一失。”
苏卿甚有决断,听楚天秋提议甚是合理,当下也不再与他争执,口里说道:“便由你下潭去除那妖龙,我如你所说在上面断其后路。”说着,便将手里水火宝珠递给楚天秋。
楚天秋接过宝珠,然后又放出清雾剑先将全身护住,手执宝珠,随向苏卿一点头后,便驾着遁光缓缓朝潭中投去。
楚天秋将水火宝珠执在前面,甫一接近水面,便见潭水波翻lang涌,从脚下纷纷地向四外排开,随着楚天秋越降越深,身后潭水分而复合,只他身周现出一个丈许方圆的真空。楚天秋见这水火宝珠避水竟有如此神妙效用,不禁又惊又喜。
潭中本又幽又暗,但此时在宝珠光芒和剑光的映照下,水里情景竟看得真切无比。楚天秋见这潭上面阔有亩许,却是越往下,越往里收缩,到最后竟潭中竟只有三四丈方圆。潭中上下笔直,竟如一口竖井般。潭壁四下尽是凸凹的岩石,有的浑圆,还有的尖如利刃,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伤身亡,楚天秋下降潜得甚缓,以防被那些利石所伤。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楚天秋估算下降足有数百上千丈深了,竟还不见到潭底。而下面压力越大,寒气越得,下降得也越困难。楚天秋仗着有宝珠和剑光护体,还不觉得如何,若换常人,只怕不给潭水冻死,也给下面巨大的压力给挤成粉齑了。
又过有半个时辰,楚天秋秋算计下降足有上万丈深了,这才隐隐见到潭底的影子,并听从下面传来那妖龙咻咻的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