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听了,一时怅惘无策,怔怔呆。
银使者忽说道:“主人前世与那聂采儿以死相殉,可以说情缘已了,今生那苏舜一再对主人纠缠不清,却是她的不该了,何况主人今生喜欢的是苏卿姑娘。苏卿姑娘不仅美若天仙,更是性情温厚,与主人最是般配,不像那苏舜心如蛇蝎,手段狠毒,半点也配不上主人。”语速极快,显得甚是气愤和不甘。
金使者一向与银使者作对斗嘴,凡是银使者说对的,他定会说错,凡银使者说坏的,他却要说好的,而此时他却再未怀银使对着来,一旁咐合道:“尹矮子说得对,我出觉得还是苏卿姑娘最好。虽说主人与苏舜成了婚,但那苏舜确是配不上主人,我实是替主人觉得不值。若与主人成婚的是苏卿姑娘该有多好呀!”说完,叹息不已。
金银二使因险些命丧苏舜之后,故二人对她殊无好感,当得知主人要与苏舜成婚时,都是气急败坏,若非当时病体未复,便要闯了去,在婚礼上大闹一场。
楚天秋心想:“金银二使说得偏激,却也是性情之语,我与苏舜成婚,确是迫于形势,如此一来受作最深的确是卿妹,我本就对她不起,现在她又离家出走,不知去了哪里?真得让我放心不下。”
疯道人见楚天秋怔怔出神,遂问道:“看你心事重重,此来当还有别得事吧?”
楚天秋心里一痛,黯然道:“我负了卿妹,伤透了她的心,现在她走了,不知去了哪里,我实是悬心难安!”
疯道人听了也颇感意外,对于情之一字,他也是一无所解,见爱徒此时为情所因,却也束手无策,摇头叹息。
银使者气鼓鼓地道:“主人与苏舜成婚,定然使苏卿姑娘伤心透了,她若留下来看你俩拜堂成亲,亲亲热热的,岂不更是难受,所以还是避开的是。”
金使者亦说道:“苏卿姑娘离家出走,伤心欲绝之下若再遇上妖人,岂不糟糕极了。主人你既放心不下苏卿姑娘,还不快些去将也寻了回来?”
银使者道:“主人已然将苏卿伤透了心,便换作是我,我也不会再见到他了,定会躲得越远越好,今生都不会再相见的。”他对楚天秋突然与苏舜成婚,甚觉不甘,更加气忿楚天秋有负苏卿,只因碍于他是主人,不好作,但话里话外却将心里的不满都流露了出来。
楚天秋深知金银二使的秉性,更听出银使者话里对自己甚是不满,不仅不以为意,反觉确是自己负了苏卿,便是天下人都怪自己也是当该的。
楚天秋此来本意想遣金银二使代自己去寻苏卿,及见二人病体还未痊愈,心里反倒一时徬徨无计了,及听了二人的话后,心里终于打定主意,又与疯道人说了一会儿后,便匆匆辞别而去了。
出了飞灵洞,楚天秋在洞外略一停留,心里拿定主意,咐道:“小蝶所中美人草之毒已解,也与舜妹拜过天地,成了婚,也算应了对她的誓言,不算失约。现在我确是该去寻卿妹了,但愿她不会出甚事才好。”
之前楚天秋还一直犹豫不决,此时打定主意后,心里反觉坦然,想到天地茫茫,却又该哪里去寻苏卿呢?不由得又踌躇不前了。
楚天秋想道:“卿妹又会去哪呢?无非是回了华山,或是躲到了断云岭,要不就是去了帝王谷,除此之外,当不会再有别处可去了。”稍一寻思,觉得断云岭离此最近,当先从断云岭寻起,于是连家也不回,当即起身径直飞往断云岭。
待楚天秋到了断云岭上时,却见岭上云封雾缭,下面却目不能视。情知自己狐仙萧飞云自移住在此后,防凡人涉足,故将岭上封禁起来。
楚天秋自萧飞云移住来此后,常常来往,当然知道开禁之法,当下在岭上稍一停顿,手掐法诀,将下一指,从指尖出一股红光,直冲入云雾之中,红光所过之处,顿时冲开一条云弄,楚天秋然后将身一纵,便从云弄之中落到谷底。
到了下面,却见只有萧飞云独自人在,而叶青青和唐羽一气之下回了帝王谷,谷里也要只剩下萧飞云一人了。他也是在昨晚喝完楚天秋和苏舜两的人喜酒之后,便回到这里。
萧飞云做完功课,正觉无聊,见楚天秋突然到来,甚觉高兴,问清来意之后,便诧异地道:“卿儿离家出走了?无怪乎我这两日都没见到她的人影!你来这里寻她却是却错地方了,她若有意躲你,又岂会来这里呢?”
楚天秋听了,心里顿觉失望,不禁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