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隐身一旁,看得真切,见这师徒俩果真以死相拼,全无情义,也颇觉惊讶。后见怪叫化渐落下风,心里踌躇,正不知该否出手相助时,形势突变,怪叫化全身隐金光,就连帝王神斧都不能伤其分毫,这份神功竟甚是眼熟。当下更觉吃惊,暗道:“怪叫化所使的好似天书上的仙法,可是天书只有叶青青、唐羽、卿妹和我四人看过,他却又是如何学来的呢?”心里奇怪不已。
正当楚天秋一头迷茫时,殿中两人已闪电交手了三四回合。魔教主先见神斧不能伤到对方,又恐神斧给对方夺去,故早就收起不用。交过几个回合后,见对方仙法越神妙,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取胜,心想:“此时我再不使出绝学,怕真不能取胜了。”
想及此,就见魔教主身形猛地暴长开来,晃眼间便变得又高又大,头都要顶到大殿的天花板了,竟比之前高大十数倍。随即听他大喝一声,一双巨掌往起一合,出一声霹雳般的巨响,同时又从双掌中闪出一道电光,直击怪叫化。
怪叫化见状,先是一惊,好在应变神速,以攻对攻,口里叫声“来得好”后,也将身一晃,长得与魔教主一般高大,同时身外的金光也越明亮,不闪也不避,魔教主所电光虽击在他的身上,但只是击散了一些护身金光,并未伤到皮,使他心里越的得意。
此时的两人都如巨灵神一般的高大,你来我往打斗的异常激烈。两人每动一步,都是地动山摇。而那大殿又如何能吃得消,早在两人的打斗中,变得柱断梁拆,土崩瓦解。很快便成了两人脚下的一片废墟。
楚天秋隐身在殿里,早就见势不妙,抢在殿毁之前飞了出去,见两人兀自打得难解难分,且双方所使仙法竟好些相似,惊讶之中更多的震惊。
楚天秋心想:“怪叫化会天书上仙法已是不可思议的了,怎魔教主竟也会天书仙法呢?这可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了。”一面关注着两人的打斗,一面苦思着其中的关联。
那师徒两人此时身形都变得又高又大,打斗起来,反变得简单了。你来我往,每次出手,均挟雷霆之势,因两人身外又都有金光护体,彼此虽给击中,却只是晃了一下,俱不能伤其对方分毫。
乍见魔教主也使出与自己几乎相同的仙法,怪叫化着实吃了一惊,打斗中只听他喝问道:“你果然沉得住气,修习了天书上的仙法,却只到现在才使出来,果然有心。若不是我出声夺人,逼你使出天书仙法,若给你突然出手,怕又要败给了你。”
魔教主见自己的心思给对方识破,却不着恼,嘿嘿一声冷笑,说道:“你今天日之所以敢犯我魔宫,便是因修习了天书仙法,自以为能敌得过我了,对不对?可惜你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你莫要以为当年你装死,从而偷习到了天书,不想我也修习了天书仙法,你要一举将我击败,怕是不可能的了。”
楚天秋听魔教主说到装死偷习天书,,又联想到在魔宫牢里听师父所叙往事,心里恍然大悟,暗道:“先我就隐约觉得那怪叫化好似哪里见过,原来他就是铜冠叟呀!如此一来,一切便都清楚明了,顺理成章了。”想通了其中关节,楚天秋气忿之余,又怎会再有助怪叫化之心,只盼两人同归于尽的才好。
原来这怪叫化和铜冠叟竟是同一个人,而他的真实身份就是铜冠叟。
这铜冠叟虽是邪派人士,确是乃当世有名人物,不仅统领魔教,更有一身超凡本领。当年他统率魔教之时,将魔教治理的好生兴旺,势力更是远超正教,大有君临天下之势。
铜冠叟收有一徒,便是现今的魔教主雷震天。因雷震天秉赋异常,无论甚么都是一教便会,甚得铜冠叟的心欢。加之雷震天人又机灵,颇会讨铜冠叟的欢喜,故铜冠叟倾囊相授,将自己的一身本领都传给了雷震天。
这一年,铜冠叟无意间在一处古洞里得到了清雾剑,还有古仙人宁道子留的仙遗,大意是有缘都若能集齐清雾、劫尘和映雪三柄神剑,可得本人留下的一部仙书,修此仙法仙业有望也。
铜冠叟得到仙剑本就欣喜异常,当看了仙遗后,更是喜出望外,当时因藏了私心,故将自己得到清雾剑之事秘而不宣,连自己最亲近的徒弟雷震天也没告之。(数年前在石牢里偶遇楚天秋,所言得剑后曾向魔教主如实说了,此言却是骗人的。)
铜冠叟自得到清雾剑后,便苦心孤旨地寻找另外两柄神剑,可是终是徒劳。这事虽然一直隐瞒不说,但时间一久,终还是给雷震天得到了一丝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