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使因有外人,银使者给金使者一阵抢白后,觉得面上难堪,顿时忘了楚天秋之前所戒,便要动手,虽给楚天秋喝止住,但二使心里仍是不服,彼此瞪了一眼,气哼哼地将脸一扭,谁也不再理谁了。
狐仙却不知二使的脾气,方才还见二使说话和颜悦色,转瞬间便突又翻脸,直看得他目瞪口呆,惊诧不已。
楚天秋先训斥了二使几句,随又叮嘱他们不得擅自外出,定要好生守护苏卿肉身,见二使唯唯诺诺,这才放心,然后便与狐仙萧飞云离了黑龙潭,径朝东方而去。
楚天秋在临去时,兀自不放心,四下飞巡一遍,没现异常,又将禁制重加封了两层后,这才离去。
金银二使虽经楚天秋训斥了几句,但二人心里仍自互不服气,送走楚天秋和狐仙后,二人立刻怒目相视,四目圆瞪,越逼越近,直到后来,几乎是鼻尖抵鼻尖了。
相峙了足有盏茶时间,金使者忽地抽身退步,口里嘿嘿笑道:“你我斗了上千年也没分出个胜负来,再这样斗下去也没意思。”
银使者道:“你又想怎地?”
金使者得意地道:“适才不是听主人说了吗,以我二人现在的法力,天下恐怕无几人能是敌手,之前我二人胆小怕事,一直隐藏深山,不敢涉世。现在既然道法功成了,我们还怕个什么?”
银使者兀自没明白金使者是何意,口里说道:“你莫不是要我二人去外面一分胜负?”
金使者将头摇得如波浪鼓一般,金色长须在胸前摆来摆去,口中说道:“非也!非也!我二人斗来斗去也没甚意思了,不如换个法了。”
银使者用手搔着头皮,急不可捺地道:“你倒底是甚意思,能不能一气说完,莫要装腔作势的。”
金使者笑道:“近来不是常现这附近有妖人出没吗!不如这样,你我二人不妨伺机而动,看谁能擒到那妖人,便算是谁胜,这法子如何?既新奇又刺激又好玩!”说完,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很是佩服自己能想出个这么法子来。
银使者听了,甚是认可,鼓掌道:“此法确是甚好!便如你所说,待下次那妖人再出现时,看我二人谁能先将他擒住,便是谁赢。”
金使者道:“为证我二人的修为,在妖人出现时,切不可杀死他,只能活捉,那个捉住他,那个便是胜了。”
银使者一口答应:“好!”随即二人拍掌为誓,便这样定了下来。二使只为一时义气相争,却忘了自身所负的职责,更将楚天秋去时的叮嘱忘之脑后,就因轻易外出,却是引出了一场大祸,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楚天秋和狐仙萧飞云离了黑龙潭后,径往华山而去。这五年来,楚天秋与师父疯道人、樊初阳,还有叶唐夫妇各分东西,寻访着小蝶的下落,虽经常相通声讯,却甚少见面。此时楚天秋前往华山既为拜谒华山老祖,望能从他嘴里得知一些小蝶的消息,又为与樊初阳面晤,以叙情义。
飞到华山,楚萧二人按着礼节仍在前崖上落地,然后徒步前往道观。
二人还未到道观的门前,便见远远地陈良和楚玉娘夫妇迎了过来,双方见面,楚天秋向陈楚夫妇引见过狐仙萧飞云后,夫妇二人又给楚天秋和狐仙萧飞云行礼,然后就听陈良道:“师父算出两位师叔今天要来,故着我夫妇二人出来相迎,师父既两位师叔已备好茶水,在观着相候二位师叔。”
一边走着,楚天秋一边问陈良道:“你四师叔现在可在观里吗?”他口里的“四师叔”所指的正是樊初阳。
陈良恭敬地回道:“四师叔于前日曾回到观里,却也只住了一晚,于昨天又离观他去了。”语气之中既有伤感,又有无奈。
楚天秋听了,心里颇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