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人又谈起这无极门的来历,范圆曦道:“这无极门近几年好似突然间便冒出来一般,加之展迅速,如今势力已远超之前的魔教,可是其领是谁,却是谁也未曾见过,又到底是何来头,谁也不知道。”
无极门的来历在场人里也只有楚天秋清楚,也因这几年来为寻访小蝶下落,竟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到此时说起,楚天秋才将五年前再到魔宫时所见所闻,以及铜冠叟的来历向众人细说了一遍。
众人听了,都不禁面面相觑,满脸的诧异。
王志谨一脸凝重地道:“如此说来,这铜冠叟既是魔教的前任教主,又是魔教主的师父,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看这铜冠叟行事,较魔教主更为阴险毒辣,看来这天下又将有一场莫大浩劫。”
范圆曦忽地心中一动,想道:“现下这无极门声势正盛,而己方华山亦正值开山立派之际,无形中华山便成了正教之士的脑,而当其冲地也成了无极门眼中最大的敌人。”想到今后与无极门定有无数场的生死对决,胜负难料,前途莫测,心里不由得阵阵悸动。
范圆曦心里所想,脸上却不动声色,故其他人都未曾理会。
说说谈谈,不知不觉间已晚傍晚时分。这时陈良进来道:“膳食已然备好,请师父师叔们入座用饭。”
范圆曦当先起身,将手往外一领,引着楚天秋和狐仙萧飞云几人来到偏殿,那里早将饭茶摆好,各式各样,摆了满满一桌。
因这里乃修道之地,故饮食都较清淡,无非都是一些山野菜之类的,但做的甚是精致,吃起来更是别具风味。
饭后,几人又闲聊一会儿后,便各自去歇息了。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楚天秋和狐仙萧飞云均觉此来一事无成,再呆下去也是无用,故向范圆曦等人告辞。
临去时,狐仙萧飞云忽向范王沈三人说道:“我此来本意想向老祖亲自拜谢,不料老祖云游未归,愿望落空,甚觉失望。但就此一去,又于心难安,还望三位能高抬贵手,准允我到老祖的丹室里,哪怕向老祖所坐的蒲团拜上一拜也算了我的心愿。”
范王沈三人先前本觉这样甚是不妥,后又见狐仙萧飞云一脸的祈望,觉得他其心甚诚,相互看了一眼后,范圆曦对狐仙萧飞云道:“阁下竟如此心诚,那便随我来罢!”说完,当先领着狐仙萧飞云往老祖丹室走去。
楚天秋见状,略一踌躇,随后也跟了去。而王志谨和沈轻云却呆在原地未动,等着三人回来。
范圆曦见楚天秋也跟了来,随向他含笑点头,很快三人便到了老祖丹室。只见里面陈设甚是简单,只有一榻一桌和一椅罢了,且在靠榻的墙上,挂着一幅阴阳图,其他再无别物。
狐仙萧飞云和楚天秋二人进到室里,即见榻上放着一只蒲团,显是老祖平时打坐运功时所坐之物,当下二人恭恭敬敬地向着蒲团跪下叩礼。行礼过后,范圆曦忙将二人让起,说道:“二位诚心,我在这里待师父向二位谢过了。”说完,又向两人还了一礼。
随后三人出了丹室,重回到前殿,又向范王沈三人告辞之后,范王沈三人将两人送出观门,便由陈良和楚玉娘夫妇再送两人一程。
与范王沈三人挥手告别之后,又在陈楚夫妇的陪同下,楚天秋和狐仙萧飞云走到前崖,又与陈楚夫妇互道珍重后,正要起身飞走,楚天秋瞥眼看到楚玉娘星眸泛光,欲言又止,心里明了,笑对她道:“我知你甚记你师父,向去看望她,却又怕我下次忘了,不会带你去是不是?你尽管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的。下次我再往看卿妹时,一定带上你就是了。”
楚玉娘果是担心楚天秋下次忘带自己去看师父,本意借此机会就再提醒他,又觉冒失,故几次欲说又咽了回去,不料竟给楚天秋看透心思,听完之后,心里顿安,喜上眉梢,忙不迭向楚天秋敛衽一礼,欢喜称谢。
楚天秋和狐仙萧飞云相视一笑,随又向陈楚夫妇道声“我等去了”后,只见金光一闪,二人已然无影无踪了。
陈良和楚玉娘只觉眼前一花,二人已不知去向,随又见前方远空之中,两点遁光一闪之后,便即不见,真个神速无比,骇得两人既惊且羡,怔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