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看出阮玉香神情异常,不明所以,背地悄悄问好何故,却给阮玉香拿话搪塞过去。一夜无话,到了次日,用过早饭,阮玉香便没了人影,众人谁都不知她何往,直到傍晚再见她回来,却是变得笑容满面,好似换了个人。
楚天秋等人不便多问,只得由她。一连多日,俱是如此,早出晚归,其心情也是越来越好,容光焕,喜气洋洋的。
这天,小蝶实在忍不住,又背地问阮玉香这几天倒底干什么去了。
阮玉香听问,却显得神情扭捏,玉面微红,羞而不答。
小蝶见状,心里一动,忽又想出自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看出她与狐仙萧飞云之间不同寻常,隐隐猜出了个大概,笑问道:“是不是去见你的心上人去了?”虽然短短几天的相处,但两人之间已然亲若姊妹了,佊此间更是无话不说。
阮玉香给说中心事,玉靥更加红了,白了小蝶一眼,轻嗔道:“就你鬼精灵,什么也瞒不住你。”
小蝶见自己只是稍微一试探,她便无疑算是承认了,口里轻轻一笑,说道:“这本是喜事,你却又何须瞒我呀?”稍稍一顿,又道:“如我所猜不错,你那心上人当是狐仙萧飞云萧舅父吧!而这几日,见不到你人,想必你是去断云岭了吧?”论辈份狐仙萧飞云是苏卿的舅父,楚天秋随之也称呼其为舅父,小蝶又随楚天秋,故才有些称呼。
阮玉香红着脸,点了点头,口里说道:“我本也不想瞒你,只因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故我才未说起。”
小蝶笑道:“姊姊这么漂亮,又善解人意,舅父可真是有艳福呀!”
阮玉香听她话里既有调侃,又有称赞,又喜又羞,嘴里娇嗔着捶打了小蝶几下,随后又神色一转,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虽是这般说,可他却不这般想!”口里的“他”当然所指的是萧飞云了。
小蝶听了,就是一怔,道:“为何这么说?”
阮玉香道:“你我是姊妹,故我心里的话才会对你说,而你且不可给我说了出去。”
小蝶点头道:“那是自然!”
阮玉香道:“自上次我与师父在武功山给魔教主和沙哈尔围攻,是萧公子和楚公子路守,及时出手相救,我与师父才得周全,自那次起,我心里便喜欢上了萧公子……”
小蝶并不知道还有此一节,听了之后,这才恍然,不等她将话说完,便笑着调侃道:“是我秋哥哥和舅父同时救了你,可为何你却喜欢上了舅父,而没喜欢上我秋哥哥呢?”
阮玉香听了,又气又笑,白了小蝶一眼,说道:“我与楚公子早就相识,且我又知道他早就心有所属,而卿妹妹与我也更是相识,且又亲若姊妹,有此两层,我又岂会动这心思呢?”她心直口快,想到便说,毫不掩饰,随后又将与苏卿和楚天秋如何相识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小蝶没想到几人间还有过这般关系,听阮玉香说完,这才彻底明白,也为阮玉香的坦率所感动,正色说道:“姊姊虽为当代巾帼,却丝毫不逊须眉,真令妹妹我汗颜。”
阮玉香笑嗔道:“妹妹又何来汗颜?我对你可是只有羡慕的份呀!”
小蝶知她话里含思,玉面微微一红,恐她再说下去,便故意拿话岔开,问道:“这几天你与舅父进展如何?”
阮玉香听问,脸上略显无奈,轻叹道:“我先去主动找他时,他还不肯见我。好在我软磨硬泡,苦等了一天,他才出面见我。而我又是一个女孩家,这几晶来,把我心里话都说给他了,可是对我仍是不冷不热,若即若离了,又不知他心里是甚想法,故我现在心里也甚是苦恼。”这一番话坦直说出,一点也不显得扭捏了。
小蝶道:“这几天里见你早出晚归的,且每次回来后,都是喜不自禁的样子,还以为你得手了呢,谁知中间还有这些曲折。”
阮玉香故作怪嗔道:“什么叫得手了?真个难听!”
小蝶笑道:“我这也是大实话呀!”
阮玉香顿时话塞,怔了怔,又轻叹道:“我现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妹妹帮我想个法子,可好?”
小蝶听了也是一怔,现在她同样也在为情所困,又有甚法子给阮玉香可想?想了想,口里说道:“我真得帮不上你的忙,或许有人能帮得上你。”
“你?”阮玉香听了眼前一亮,忙不迭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