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佩珍这种泼辣的性格,从来只有她骂别人的份儿,何时被别人如此骂过?
被曹鹿如此一骂,她气得头都要倒竖,狠狠地跺脚,高跟鞋在名贵的地板上踩得啪啪作响。
那些年轻的服务员抬起头,现来者居然是昨天才被痛扁的曹鹿,不禁眼中露出担心的神色,曹鹿和他们共事一个月,昨晚得知没薪水,大家心里都憋着气,但只有曹鹿站出来说理,没想到酒吧里的人根本不讲道理,把曹鹿打了一顿,当众丢到街上。
如此一来,哪还有谁敢出声?这不是明摆着找打吗?
大家谁都没想到昨天才被打的曹鹿今早一大早就敢回来找茬儿,甚至还骂了最不好惹的花佩珍,以第一春酒吧的后台,把曹鹿打残都不带眨眼的,这下他可惨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曹鹿吸引了,大家甚至都忽略了曹鹿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神色淡定,分明是与曹鹿一道来的,可现在却一副围观群众的模样,唯恐天下不乱。
花佩珍原本还异常生气,可看清骂她的人是曹鹿后,居然气得笑出了声:“我当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穷小子,昨晚打得还不够重,今晚又回来讨打?”
曹鹿瞪了花佩珍一眼,恨恨地说道:“你们欠我的工资还没,我是回来要工资的。”
花佩珍冷笑一声:“我昨晚不是说清楚了么,你迟到旷工太多次,薪水扣光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证明,老子从来没有迟到旷工过,如果有,就是你眼瞎了。”曹鹿毫不客气地说道。
花佩珍听了,笑得更冷了,她转身看着门外的年轻服务员,问道:“你们倒是说给我听听,曹鹿有没有旷工?”
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感受到花佩珍威胁的眼神,顿时不敢答应,其中一个长得尖耳细嘴的家伙忽然说道:“我可以证明!曹鹿经常不来上班!”
阎宁微微一愣,向曹鹿投去询问的眼神,曹鹿回头解释道:“这家伙叫任德豪,之前工作的时候和我有小矛盾,现在故意给我下绊子!”
阎宁点头,人渣哪儿都有,当年赵高指鹿为马,群臣百官还都应和着呢。
花佩珍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心里记上了任德豪一功,而后转身对曹鹿说道:“你看,人家孩子都说了,你别再死缠烂打了,你工作一个月也就几千块钱,我们这么大的酒吧,会差你那几千块吗?”
曹鹿恨得牙痒痒,忍不住望向花佩珍身后的人,可他们一个个畏畏尾,哪敢帮曹鹿说话。
尤其是任德豪,说了谎话,不但不心虚,还得意洋洋,似乎得到了花佩珍的好感,是什么巨大的荣幸似的。
“可……我可以证明,曹鹿从来没有旷过工,也没有迟到……”
这时候,一道柔弱的声音传来,众人呼吸一滞,转而看向站在一旁拿着扫帚的那位女生。
这女生名叫刘思湛,穿着酒吧的工作服,留着黑直的长,眼睛大而水灵,让人看了忍不住提起一丝保护的欲望,而此时她却异常勇敢地说出了实话:“是你们克扣了曹鹿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