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济世,是每一个吴门弟子的使命,而除魔卫道,是每一个茅山弟子的使命。
阎宁既然是茅山弟子,遇到妖魔邪祟,自然不会有任何推辞和惧怕的理由,没有什么犹豫,他便直接答应道:“这一家子虽然可怜,可死后化作厉鬼,作恶多端,我既然身为茅山传人,自然要将他们送去地府投胎。”
刑正点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了。”
郝建一脸激动:“师父,你今晚就要行动了吗?带上我好不好!”
阎宁沉默了一下:“不怕死就跟来吧。”
这个郝建是典型的叶公好龙,现在激动地想学道术,见了鬼又吓得屁滚尿流,阎宁准备通过这次的鬼屋,彻底断了郝建学道术的念头,这也是为他好。
免得他又被神棍欺骗,还被厉鬼追杀……
郝建听闻阎宁同意带他一起,激动得甚至流出了鼻血,刑正觉得丢脸,直接将他踢出了包厢。
郝建被关在外头以后,阎宁的耳根总算清净了下来,刑正给阎宁倒了一杯酒,说道:“你这次去港门,可闹了不少动静出来,我没少为你擦屁股。”
“嘿嘿,我这不也给你侄儿擦屁股来了吗?”阎宁无辜地笑道。
“今早的事我也听说了,我说你小子怎么就闲不下来呢?”刑正叹了口气,“要不你再去隔壁市闹几个月,也让我清静清静。”
“我要是走了,建州的鬼魂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你可出不起请我回来的价格。”阎宁笑道。
刑正说不过阎宁,叹了口气:“你一直在追查杨柳的下落,据腾毅说,杨柳是长生教教主的私生女?这玩笑可开大了。”
提到杨柳,阎宁一阵沉默:“随她去吧,将来若是有缘,还会相见的。”
“其实你也知道、喵大宝也知道,我们在久保田光他们那儿得到的三幅逆八卦,各代表着一个势力,也就是说,长生教还有五个爪牙,”刑正说道,“目前我还没能查出那剩下的五个势力究竟是谁,但我隐约感觉,长生教最近几年似乎有什么大动作,否则不会如此轻易地浮出水面,短短三个月便有三个势力被你消灭。”
阎宁将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管他的,反正我和长生教的梁子已经结下了,到时候见一个砍一个便是。”
……
饭后,阎宁算好了日子,当晚阴气太盛,不宜进入鬼屋,恰好第二天是个阳日,便与郝建约好第二天傍晚见面,一同去收拾鬼屋里的那一家子厉鬼。
临走前,阎宁还特意用精血给郝建画了一道符,免得那几只厉鬼趁夜直接勾走了郝建的魂魄。
阎宁回到茶庄后,现镜花和水月没有回来,便自己洗澡睡下了,第二天在院中打了一整天的坐,傍晚时分,他带着冥破与喵大宝,开车接到了郝建。
郝建才坐上车,便重重地松了口气:“师父,总算又见到你了。”
阎宁瞥了他一眼:“昨晚没睡好?”
此时郝建的面色比昨天还要难看几分,眼睛旁边的黑眼圈重得不像话,原来郝建昨晚一晚上没睡,生怕一闭眼就被厉鬼勾走魂魄。
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厉鬼想要他的命,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好在昨晚没有出事。
喵大宝笑道:“阎宁,这小子阳火太虚了,八成是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