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山故意笑着问道:“老校长家里也有难事?”
“臭小子别想打听老人家的事情,运动会不参加就不参加吧,你辅导员那边的工作我去做,你也别瞎想了,这次把你叫过来就是想见见你们省的高考状元长什么样。”
“还能什么样,平平常常,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老头特别认真的点点头,“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王小山只觉得这个老头说话也太直接了,好歹自己也是省里的高考状元,就不能顺便夸两句。
老校长不会在意王小山的心里想法,又随口问道:“会下棋吗?”
王小山吃了雄起豹子胆,没好气的回到道:“不会。”
“我正好想找个不会下的玩两把,天天跟一帮副校长下棋没意思,太费脑子,你来陪我玩玩,我也找找轻松战胜别人感觉。”
王小山一脸生无可恋,这样的老头怎么当上校长的?
棋盘摆开,就放在两人沙中间的茶几上,棋盘没有用什么特别名贵的木头,只是一般的红胡桃木,不过打磨精细,造型考究,棋子用的材质又有不同,仔细分辨下大概知道了是香花梨木做成,估计整套象棋的价格不会太贵。棋子边缘已经被人摸的光滑圆润,应该是经常有人拿出来对弈的结果。一老一少也不废话,拉开架势准备在棋盘上厮杀。
王小山心有怨念,当然不会对校长老头手下留情,开局就极具攻击力,锱铢必较,寸土不让,直接把老校长杀的人仰马翻,二十分钟不到已经让老头无路可走。老校长拿着被王小山吃掉的马举棋不定,左右思索,就是不肯认输。王小山没好气道:“认输吧,没路可走了。”
“你不说你不会下吗?我看你是滑头的紧。”
王小山嘿嘿笑道:“老校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确实不太会下,不过随便出手应付一下还是可以的。”
老校长不服气,“商量个事,我悔一步棋,人老了,眼睛不太好,刚才手一抖走错了一步,本来不是这么设计的。”王小山刚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坚决不能让这个狡猾老头得手,对面的老人家已经眼疾手快的把刚刚被吃掉的马重新放上去。王小山只能无奈的看着老头,“就一步,下次不能再悔棋,都像你这样哪有一个名校校长的风范。”
老校长也不生气,“高考状元也没有你这样的滑头。”
一老一少棋局上厮杀,嘴上也都不饶人。
王小山其实会下棋,不但会下,还很精通这样一个已经没多少年轻人喜欢的东西,象棋这玩意确实不好下,但挡不住某个牲口天生拥有着理科男缜密的思维逻辑跟夺天独厚的心算能力,再加上王小山从小就跟着自己的猎户爷爷学过几个残局妙招,对上一般人绝对能够保证虐杀,就算是对上棋艺高超的能人,也能有来有往,战个难分难解。老校长找王小山下棋,确实吃亏不少。
又过了十几分钟,在王小山的强烈催促下,老校长才不情不愿的认输,只是嘴上还是不肯服软,叫嚣着刚才不算,年轻人下棋没个长性,再来两把,等我摸清你的套路看我不把你杀的丢盔弃甲,片甲不留。
王小山无奈,只能选择陪着这个在整个国家教育界都算是突出人物的老头在棋盘上厮杀,老的倚老卖老的步步悔棋,小的不尊不敬的强烈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