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麻烦,他躲在一个富商的家里,那个富商好像身份不低,在这里挺有影响力的。”野丫头现了那个掮客的踪影之后,顺便也调查了一下藏身处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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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加尔·辛格是一个很麻烦的人物,这个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党派,但是和各个党派的关系都很密切,作为一个印度裔,他对华人可不怎么友好。”程安澜的二叔虽然才来了一年不到,但是对这里的很多东西已经了如指掌,特别是当地的名流。
“他的背后有人?”江宁现在头痛的就是这个,他最担心的就是一拔带出一串泥来。
“那是当然,他背后其实就是塔塔,他相当于塔塔在这里的代理人……当然,他绝对不是唯一的代理人,塔塔的内部关系非常复杂,分成许多派系,互相之间甚至是对立的,他只是其中一个派系的代理人。”程安澜的二叔也不是很了解,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进入这里的上流行列已经不错了。
“你说这家伙会不会就是幕后主事者?”江宁问道
“应该不可能,拉加尔·辛格是一个非常古板的老家伙,并不擅长变通,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来,而且他是传统的那种生意人……你明白我的意思。”程安澜的二叔有点不太好意思,因为这让他感到是在反衬他本人。
这家伙自己正好相反,很擅长变通,比如必要的时候连侄女都可以杀掉,同样他也绝对不是传统的生意人,买凶杀人这种事,他一点都不介意。
“有意思。”江宁摸着下巴,他在琢磨这是不是一种假象?
“我倒是可以找一个人帮忙牵线……”程安澜的二叔想要显示自己的能力。
“用不着。”江宁立刻拒绝,他已经有过太多的教训,有些事拐弯抹角反倒麻烦,就比如当初老街那件事,他玩什么釜底抽薪,结果人家干脆玩横的,弄到最后他只能直接抽锅,死缓掉孙建成。
另外他对江家的安排也是同样的问题,一开始遮遮掩掩,为了几个亲戚的事伤透脑筋,还不如干脆摊牌。
我是妖怪,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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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加尔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所有的印度老头一样,他很黑,很瘦,满脸皱纹。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他戴着金丝边的圆框眼镜,脑袋剃得溜圆。
老头喜欢打牌,这是英联邦上流社会的习惯,打牌是生活的一部分,那个掮客恰好是他的对家,这家伙也是一个印度裔,三十多岁,样子长得不错,除了黑一些,别的地方都很符合印度帅哥的标准。另外一对是两个胖子,一个是白人,另外一个也是印度裔,那个白人看上去和拉加尔的身份差不多,另外一个印度胖子就差些了,举手投足流露出一股奉承的味道,看上去远不如那个掮客。
“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这局十有八九又是我们赢。”拉加尔老头异常兴奋地说道。
“我的牌也不错。”那个白人在旁边抬杠。
“那就得看对家了。”拉加尔乐呵呵地说道,这同样也是他得意的地方,他的对家明显比另外一个强那么一些。
“要是埃德蒙在这里就好了,我最喜欢和他搭档。”白人胖子不无遗憾地说道。
“我也有点想念他了,他不在这里,治安就变得一团糟,听说有个市长差点被干掉。”那个掮客趁机说道,他这样说就是为了让大家有个印象。
“有这事?”拉加尔有点意外。
“外面有传闻,那个市长得罪了一群中国人,他把那群中国人当凯子,想要让人家帮忙建造一座飞机场,却又要他们提出要求。”那个掮客开始搬弄是非。
“居然有这事?在我的印象之中,中国人好像没那么强硬。”拉加尔不喜欢中国人,但是他也不会随意相信传闻。
“没那么强硬是因为以前没那样的实力,但是现在就不同了,你不得不承认现在谁都不能无视中国的态度。”那个白胖子酸溜溜地说道。
“是谁负责调查这个案子?”拉加尔微微皱起了眉头。
“上面原本要接手的,但是被那个市长挡回去了,他自己在查。”那个掮客故意说得很晦涩。
“这么会这样?”老头感到莫名其妙,印度人的脾气一般都不错,但是也没好到这种程度,有人想杀自己,居然还帮忙掩饰,难道所谓的差点被干掉只是一种警告。
“谁知道?或许他担心会进一步惹怒那些中国人吧?”那个掮客耸了耸肩膀。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脖颈,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一阵慢悠悠地声音:“能够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传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