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点头，几年警察的经历让他在这个时候还显得很冷静。转头看了眼远处的那抹身影，王亮拉开车门，从车里走了下去。

苍崇和楚念同时望着他，好半天后，苍崇开口说道。“你让一个普通人去做引魂铂，是不是有点不太道德？”

“蒋波见过我们俩个，没办法。”楚念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前方，她说。“开车，我们去目的地等他。”

苍崇勾了下唇，启动引擎，将车子开回了马路。

……

因为已是寒冬，接近凌晨的街道里，此时除了透骨的冷风以外，只有王亮和蒋波两人。

王亮看了眼那还在收拾碗筷的男人，下意识的裹进大衣。

他的步伐很慢，皮鞋踩在柏油路上的声音在这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能感觉到自己再走出几十米后，有个人正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慢，身后人也慢，他快，身后人也开始大步。

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在此时，正是打响。

……

苍崇和楚念再到达小树林后，他们就躲进了树丛中。耳边是寒风呼啸的声音，连那一排排的松树叶都被打的沙沙直响。

没有月光，没有鸟叫。就算是偶尔路边有辆车路过，那车灯也照不亮树林里的黑暗。

夜幕下的脚步声出现在树林里，苍崇和楚念将身子压的更低。两双眼睛透过重重灌木，静视前方。

王亮的身影率先出现，他裹着大衣，双手插在妮子大衣里。寒风牵着他的衣角，步伐稳健。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第二个人出现了。依旧是那白色的衬衫，黑色长裤。可惜，金丝眼镜下的双眼已经变成了让人心底麻的绿色。

他的双脚像是长了一层海绵垫似的，就算踩在落叶上，也静静的不出一丝声响。

他扭动着头，用眼睛扫着周围。一把泛着寒光的尖刀，慢慢的举向身前。

楚念皱眉，刚想动，却被身旁的人拉住。她侧头，用眼神问他。‘拉我干什么？’

‘别急，再等一会儿。’苍崇将目光放在蒋波身上，他盯着蒋波一直在煽动的鼻翼，把楚念事先给他们俩人的隐气符握在手中。

楚念咬唇，重新蹲好。

走在前方的王亮在树丛里乱瞄，尽管到现在也没现楚念和苍崇的身影，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把身后人引到了树林深处。

身旁的树干上倒影出一把刀光，王亮觉得是时候了。

猛地，他将身子转过来。虽然当看到只离自己几步外的白粥老板的样儿吓了一跳，但受过良好训练他，也很快让自己恢复到冷静状态。

王亮盯着蒋波，问。“你想干嘛！为什么要跟着我？”

蒋波笑了，但却笑的王亮心中麻。“你说呢？”

“我知道还会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