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杀我。妖跟魔自古井水不犯河水，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再你面前。”狗灵颤抖着双腿，企图向苍崇求饶。

苍崇冷笑，俯身走到它面前。比刀锋还要冰冷的指尖摸索着狗灵的身体，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犹如鬼魅。“以前的确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世界万物，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以前你要被吃，现在也是一样。”

狗灵绝望的跪在地上，它知道如果今天这个男人已经决定要杀了自己。它就算想要逃，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抬眸看了眼倒在一旁的楚念，狗灵将视线放在苍崇身上。“那个女孩是驱魔人，就算你今日杀了我，你就不怕她日后知道了你的身份？上一次我能看出来你很在乎她，如果你不想事情败露，那我们谈笔交易可好？”

“说来听听。”

“我知道早上我抓来的两只鬼认识那个女孩，我现在就把他们俩个还给你。这样，你也好对她交差，而我，则用我的元神誓，三百年之类我都不会再踏入暮城一步。”

狗灵用元神誓和僵尸用太阳誓一样恶毒，它不相信自己都这样了，这个男人还不愿意让步。

苍崇勾了下唇角，“你还真会打如意算盘。”

“也不我会打，而是我和你之间根本没有必要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你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的确是没有比较。但是……”苍崇用手掌穿过狗灵的身体，双眼一眯。“我认为你没有资格来和我讨价还价。”

狗灵一怔，近乎呆滞的看着苍崇张开带着尖牙的嘴巴咬向自己脖子。身体内的变化和自己血肉的抽离都让它明白，自己离死不远了。

冰冷的恐惧感瞬间就占据了它整个大脑，狗灵不明白它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它只是用人类的办法去惩罚那些坏人，也从未让狗奴伤过任何一个好人。

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自己偏偏会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它说，你瞒不过她多长时间了。

它说，我会在地下看着你们决裂，等着你们自相残杀！

相对于狗灵的恶毒咒骂，吸食它身体的苍崇则显得冷静很多。抬手取出它的元神，苍崇的笑容和元神的碎裂声同时在街角内回荡。

阴森、暴怒，却又平静的什么都没有生过似得。

……

窝在床上的楚念真心想不明白今年自己是走了什么样的霉运，碰见的冤鬼一次比一次厉害，受伤什么的，她都没放在心上。

可是，总被人给打昏是个什么意思？

转头看向坐在自己床边的苍崇，楚念满是怀疑。“你确定我昨天晚上打我脖子的人是狗灵？”

苍崇削着苹果，完全不动声色。“当然。”

“可是那时候，它明明在我面前。不可能又机会闪到我身后，偷袭我阿。”

“原因很简单。”苍崇抬头，塞了一块苹果到楚念嘴里。“昨天晚上你光顾着放血，根本就没现站在你面前那黑东西是狗灵幻化出来的分身。不过这也不怪你，我当时还是在它打昏你之后才察觉到不对劲儿的。赶快跑过去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那也不对阿，狗灵那么恨我。它应该会趁机杀掉我，而不是只给我一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