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温瞳不必装便显出一副病态,最近的情绪一直不好再加上睡眠不足,使她看上去没有半点精神,仿若久病的人。
凌少晖穿着正式的西装,表情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温瞳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她虽然跟演艺这一行打交道,但她毕竟不是演员,让她伪装成另外一个人,难度不小。
在两人的翘首观望中,白明志终于来了。
他看上去五十多岁,白西装,黑衬衫,面容红润,眼神犀利,步履从容,身后跟着四个健壮机警,面无表情的保镖。
“大伯。”温瞳直了直身子,清爽的喊了一声,这个人的相貌,她早就烂熟于心。
“大伯,您来了。”凌少晖急忙推着轮椅迎上去。
白明志大步走来,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轻轻拍了拍温瞳的头顶,宠溺意味明显,“沛沛,想大伯了吧?”
“当然想了,大伯,走了这么久的路,累了吧,快进来休息。”
“还是沛沛心疼大伯啊。”白明志从凌少晖的手中接过轮椅,“沛沛,最近感觉好些了吗?”
“还好,有少晖照顾着。”她爱恋的望了凌少晖一眼,柔情尽显。
白明志看在眼里,哈哈一笑,“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第一个收拾他。”
凌少晖急忙说:“怎么敢。”
三个人说笑着进了屋,白明志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怀疑。
凌少晖去沏了茶,白明志疑惑的问:“佣人呢?”
凌少晖急忙回答,“沛沛越来越喜欢清静,所以,我把佣人都遣散了,”
其实是怕人多嘴杂,透露了他们的行踪。
白明志点点头,对着身后的保镖威严的命令,“沛沛喜欢安静,你们都出去。”
温瞳知道这个白明志的身边总是保卫森严,几个保镖寸步不离,他能把保镖轰出去,可见他对白沛函这个侄女是真心的疼爱。
可是,她又知道,白明志一向惜命,也许他这样做也只不过是在试试她的诚心。
所以,她急忙说:“大伯,没关系,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白明志爽朗一笑,“果然是沛沛最关心大伯。”他挥挥手示意那些人可以留下了。
温瞳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是惊了一下,这种揣测人心的戏果真需要步步小心,一个细节都错不得,如果自己没有出声阻止,白明志难免会心有芥蒂。
她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白明志问,她才答。
“对了,沛沛,你大娘想欣赏你的插花了,特意让人带了些鲜花过来,你给那个恼人的老太婆子插一瓶,我好回去交差。”白明志挥挥手,立刻有保镖从外面捧了一大束各式各样的鲜花进来。
温瞳和凌少晖看了,同时一惊。
白沛函是个插花高手,她坐在家中最常做的事就是插花。
别看插花这两个字简单,做起来却是一门艺术,不是随随便便剪两朵花插进去就行。
要根据一定的构思来选材,遵循一定的创作法则,插成一个优美的形体,借此表达一种主题,传递一种感情和情趣,使人看后赏心悦目,获得精神上的美感和愉快。
而且每一瓶插花都有自己的名字,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温瞳虽然了解一点,可这门技术岂是三天两天就能学成的。
她的额角渗出了冷汗,面上却还要装做镇定自若的摆弄着那些鲜花。
凌少晖也没有想到白明志会突然要一瓶插花,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温瞳不会插花,敷衍出来的只会让白明志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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