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香看看那几个黑衣人，深吸口气：“我找谁关你们什么事？”

“你其实可以一直装小猫咪的，不过你这猫儿的爪子伸得太快了，我真是替你可惜。”钱素楹叹口气，背书一样道，“冯元香，冯左相大人家嫡出的三小姐，颇得左相喜欢，为人胆小怕事，却精通琴棋书画，颇有才名，暗恋秦王殿下已久，若有机会进宫，一定想办法跟随。你给人送过自己写的书法啊，自画像啊，丝巾啊等等给秦王殿下，却统统都被退了回来。百般无奈之下，你只得托德馨公主来求我，没想到被我拒绝，而且我还故意从中作梗，不让你和秦王殿下见面，所以你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是不是？”

冯元香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都知道？”

和蠢人说话真的是好费口舌，钱素楹叹口气：“冯小姐学富五车，想必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这句，钱素楹看了一眼霍景天，霍景天自然也早就摘下了蒙面巾，在一旁缓缓说道：“天宝三十年，冯小姐七岁，喜欢上一只猫，却被孙家庶出的五小姐捷足先登，买走了。冯小姐于是日日上门训练那猫儿，终于有一天，猫儿抓破了孙小姐的脸，致使她毁容。”

“天宝三十二年，冯小姐九岁，冯左相称赞四姨娘生的女儿手指漂亮，比元香有过之而无不及，三日后，冯小姐的这位庶妹半夜被人掳走，送回来的时候，有人将她的指甲全数拔去。”

“天宝三十五年，冯小姐十二岁，喜欢你的表哥不经常来你房中献殷勤了，你并不喜欢他，但是你打听到他不来的原因竟然是喜欢上了一位青楼女子送的好马，顿时大怒，五日之后，有人发现冯小姐表哥的马儿溺毙于京郊运河之中，那位送马的青楼女子亦不知所踪，半年以后，有人在一户屠夫的家中看到她，日日被丈夫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