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因果也等同于这世间的历练，如果没有重伤危及性命，他还是不插手的好。

可陌浅的比划实在不够精妙，她索性抓起毛笔，刚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就卡住了，有好多字她都不会写。

白黎等了一会儿，轻声问道：“可介意我读心？”

陌浅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下意识护住了心口，虽然只是很客气的征求意见，却让她惊起一身冷汗。

她从来没想到过，还有读心那么一说，白黎身为上仙，如若不征求她的意见，要知道她的秘密易如反掌。

就像曾经面对夜澜，她只是腹诽几句，夜澜也能知道，但那时候，她心里没什么秘密。

很可能，白黎觉得她只是个普通凡女，已经将性命都托付于他，又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

可是，她心里确实藏着很多不能让白黎知道的事。

白黎微微错愕，轻敛双眸，“你无需惊恐，若非你点头，我绝不窥探你心意。”

一句话，一个表情，又让陌浅觉得，她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

上一次她从地府回来，魂魄重新附体的时候，白黎抱着她为她安魂。

可她回过神来的第一刻，便伸手推开了白黎。

自从那之后，哪怕她浑身脱力爬不上床，白黎也未再靠近她，自从那天之后，白黎对她说话，明显更客气了。

可是，他却对她更好了。

她的魂魄受了些损伤，白黎不但一日三餐更加精细，这些日子里，他半夜总要在她门外站一会儿，生怕再有什么疏漏。

明明是她一意孤行去了地府，内疚的却是白黎。

就连灰鼠精都说，他怀疑她是白黎曾在凡间的私生子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