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已经来临,光是一件呢绒风衣可不能遮挡严寒,看一眼单薄出门的高靖萱,约瑟夫脱下自己的风衣和围脖帮高靖萱套上。
“你的情况我清楚。”
本想拒绝的高靖萱闻言一愣,慌乱、担忧,各种复杂的心思浮现在她的脑海,就这样任由约瑟夫帮她披上风衣、带好围脖。
“不要忘记,我可是诺德大公。”
仿佛知道高靖萱想什么,约瑟夫自我调侃般的解释一句,虽然内心同样不能平静,但明白不是自己酒后失言她微微安心。
他是诺德大公,这样的事情自然瞒不过,这不怨自己,不是自己的责任。高靖萱的脑海中都是这些念头,自我催眠很有用,这一点在高靖萱的身上得到验证。
“皇家医院不能说国际水平第一,但也在前三,我已经帮他安排好,现在过去还是你找时间?”
“我……谢谢。”
高靖萱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演化为一句谢谢,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实际上是有一些小小失落的,至于失落什么……估计她自己也不清楚。
“这是我的电话,私人电话,到时候联系我。”
微微一笑,约瑟夫没有再多言直接转身离去,这个时候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黑衣警卫们才一一现身,出现在约瑟夫的身后朝缓缓过来的黑色劳斯莱斯车队走去。
自信的身姿、代表着权势的警卫、车队,还有那离开时的柔情一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高靖萱有一种冲动,难以压抑的冲动。
她想要走过去,想要告诉约瑟夫,她要离婚、要离开那个不是男人的男人,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告诉约瑟夫,她不知道也不敢想,因为那是奢望、一个少女的奢望。
有一种男人,他不一定要拥有,也许只是做他的情妇、背后默默支持他的女人就非常的幸福,约瑟夫在此时就给高靖萱留下这样一个感觉。
……
车内
约瑟夫倒上一杯红酒,悄然抽着雪茄不说话,同样坐在房车里面的威廉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开口。
“也许她会有危险,陛下。”
“为什么?”
约瑟夫真的很奇怪,高靖萱的丈夫听到这则消息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威廉会说高靖萱有危险,难道还会动手?
“东方有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您,连陛下都知道他的事情,那么他该怎样想?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他有精神病史。”
“谁?”
“高靖萱小姐的丈夫。”
“混蛋,你怎么不早说。”
约瑟夫很是急躁,训斥威廉一句急忙让车队掉头回去,如果因此让高靖萱有危险,那么他内心一定会终身过意不去。
威廉也非常的自责。他觉得有精神病史没有什么,毕竟是几年前的事情,当时的医生给出的出院评价也非常良好,如果不是突然的心悸。这番话他根本不会说。
碰……
车队刚到公寓门口,约瑟夫刚刚下车,肉体和道路撞击的声音就传来,约瑟夫内心一抖。急忙看过去。
警卫们才是最紧张的,因为掉下来的地点就在距离约瑟夫不远处,主要是约瑟夫行动太飘忽。他们来不及布防。如果是什么重要活动,或者固定的出行路线,那么绝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棉袍、男人的棉袍,看到这里约瑟夫放下心,抬头望,约瑟夫绝佳的视力很清楚的看到公寓六七层左右的一个窗内,站立着有些呆滞、满脸惊恐余韵未去的高靖萱。
“陛……等等。”
看到约瑟夫不打招呼朝公寓里小跑而去,威廉有些慌张,但还是第一时间安排警卫做好布防,随后才尾随而去。
当威廉跑到六楼的时候,高靖萱已经趴在约瑟夫的怀里,嘴里不停呢喃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每人怀疑是你杀的,我可以作证,我可以作证。”
一边安抚着怀里的高靖萱,约瑟夫一边对威廉使着眼色,让他阻拦警察不要让警察上来,这个时候高靖萱最好不要受到什么刺激。
拍打着高靖萱的后背,约瑟夫轻声询问着事情的过程,虽然哭泣让话有些抽抽搭搭,但是仔细一些还是能够摸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