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镇定剂，意识上是软的，肌肉也是软的。

但是霍柠痛。

很痛。

手上很痛，头很痛，眼睛也很痛。

特别痛，最痛的心，有一种忍不住抽动的感觉。

他无声的咳嗽了起来，陆一澜只看见他在床上微微起伏着，然后像是一条死鱼一样，卧在了床上，完全看不出平时活力四射的样子。

“咳咳……”

‘哥哥。’

“小哑巴，怎么了？”

‘你看上去好可怜。’

“嗤。”

霍柠很久没说话。

因为打了镇定剂，所以他感觉自己很困，寂静的病房里，他忽然说话：“洋娃娃！”

声音有点激动，陆一澜看着他，他艰难的翻了个身，“哥哥跟你说件事情。”

“你要记住，帮哥哥记住。”

“第三次了。”

“我已经还了所有欠她的东西了。”

他，用一个充满声音的全世界，换了一个自由的，放纵的未来。

“啊……”

“有点困了，哥哥睡一觉。”

隔壁床的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陆一澜看着，眸子慢慢的，带着几分淡淡的怜惜，东方宝石年轻的时候，真真过的挺困难的。

霍柠养伤养了足足三天，才下了地。

“小哑巴，今天是晴天。”

他嘴角还带着伤，“哥哥之前好像跟你说过，等大晴天带你出去玩的……”

“今天，正好了。”

秋末最后的一点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陆一澜小心翼翼的跟着霍柠走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