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打在松软的土里是不会发生跳弹的。当年就是雨后泥泞的土地让在滑铁卢恶战的拿破仑的炮兵威力大大削弱,从而吃了亏。
看到子弹追着自己打过来,这几个记者终于意识到在如此开阔的地方,自己简直就是活靶子。
几个记者这下都不用特种兵催了,自己就知道拼命跑路了。
“Holdyoufire!Holdyoufire!”
两边架着枪,演戏一样对空“激烈”的交火了半个小时之后,王朝阳突然命令停火。
“恶灵”这边枪声一停,“影子”这边枪声也停了。
“谁会摩尔斯密码?”王朝阳问道。王朝阳这个东西只会一点,而他现在要传递的是一个他不会的信息。
“我会。”李佳凌说道。
“我也会。”文洁也说道。
“李佳凌,就你了,你离我近,方便。”王朝阳喊道。
王朝阳这一句话让文洁表示非常地惆怅。
李佳凌跑到了王朝阳的身边。
“用枪声发摩尔斯密码,告诉对面的人,我们要撤退。”王朝阳对李佳凌说道。
“没问题。”
……
“他们怎么不打了?”作战参谋问邱云道。
“不知道。”
“砰!”
一声枪响传来,很是突兀。
“告诉各单位,不要开枪,注意观察!”邱云觉得这其中定有古怪。
接到命令的“影子”都没有开枪还击,只是严密地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
“报告!特种部队和叛军接上火了,叛军正在仓皇逃窜,特种部队正在全力追击。”
一个作战参谋夹着一个文件夹走进刘司令的办公室,敬了一个礼说道。
“命令部队,小心行事,注意保护自己。”刘司令说道。
“是!”参谋敬礼,转身就要走出去。
“对了。”刘司令招了招手,叫住了参谋。
“司令!”参谋转过身来。
“我要出去一趟,去见一个朋友,任何人找我都说我不在,特种部队的事你让政委处理一下,我会和政委说的。”
“是!”
参谋走后,刘司令换了一身便装,悄悄下了机关大楼,步行出了机关大院,到马路对面打了一辆出租车。
……
对面的枪声时断时续,一枪一枪地在打。听得出来,这是一支枪在射击。
“是摩尔斯密码!”
邱云听出了枪声中的含义,但是李佳凌已经把整段密文都发完了。邱云现在完全不知道刚刚李佳凌的信号的意思,因为没有记录,不能破译。
但是邱云也不得不佩服王朝阳作为一个指挥官的聪明,这个时候只有用枪声传递信号比较合适。
邱云是一个军事院校毕业的,也懂摩尔斯密码,他用自己的枪回了一条信号:“SayAgain!”
也许有人说了,“SayAgain”是非常口语化的,应该用“Repeat”,显得更加的专业。但是殊不知在战场上,“Repeat”在炮火召唤的术语中代表“再来一轮”的意思,很容易混淆。
李佳凌听懂了邱云的密码,于是又把自己的密码发了一遍。
邱云回了一句:“你们可以撤退,我们保持火力!”
王朝阳从李佳凌那里得到答复之后,带领特种兵们跳出了水渠,向着国境线的方向飞奔。
邱云这个时候也命令部队把枪口抬高,对着空气射击。
“撤!快撤!”王朝阳一边跑一边喊,子弹就在他们头顶“嗖嗖”地飞过。
“追击!全速追击!别让他们跑了!”邱云也在催促自己的部队假装全力追击。
双方简直就是在玩“过家家”。
但是对于双方而言,这也是一个无奈之举。
……
“蓝脸的窦尔墩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王朗若无其事地坐在家里的茶几前,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就着一小碟炸花生米和小酒哼小曲。
“哟,还挺有闲情逸致地嘛。”一个声音从王朗家门口传来。
王朗抬头看了一眼,竟是穿着便装的刘司令。
“老首长,您怎么来了,快,快坐!”王朗赶紧站起里给刘司令让座。
“王朗啊。”刘司令刚刚坐到沙发上,话就到了。
“老首长,您说,我听着呢。”
“你小子是不是心里还不服气啊?确实是委屈你了啊。”
“报告,这回真没有,您老那点计策我还不明白么?你没看,我这不正好趁着你给我放这么个长假在家陶冶情操嘛。”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来陪我喝两盅。”
“好嘞,您等着,我给您换好酒!”
说完,王朗去到里屋,弄出了一瓶陈年的茅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