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究竟是因为老人家常说的“睡觉露着屁股会做噩梦”,还是因为江队长千防万防,防住别人问她,却没防住她主动向唐小炮提起了“蓉城”二字,挂了电话,顾小鱼居然做了个噩梦。
梦境逼真到几近于情景重现,她一回神,便又回到了那条寂寥而悠长的小巷。没有尽头的小巷,与那天晚上的似曾相似,又迥乎不同。
小巷子年岁已久,路面未曾休整,泛白的老砖下大多都悬了空。天上还落着夜雨,她一脚踩下去,砖头下立马挤出了不适宜的水响声。
那声音古怪而又沉闷,压抑至极。每走一步,都像是从地底惊出了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腿脚,叫她置身其中,挣脱不得。
顾小鱼努力往前走,身后鬼魅似的脚步声如影随形。
她忍不住回头看,镜子里尚且可见紧随其后的男人——是个小个子男人,脖子上还有一块杯口大的黑疤,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揣在兜里,另一只手握着手机,不断地抬头低头,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在看短信。
又是黑疤!又是那个通缉犯!
顾小鱼吓出了一身冷汗,惊慌失措,用尽全力开始狂奔,可无论她如何迈步,脚步声始终缠绕在她耳畔,只要抬头,一定在镜子里瞧见紧随其后的小个子男人,无论如何努力,她也挣脱不得。
天色已经大暗。一盏灰蒙蒙的节能灯绑在不远处的电线杆上,惨白的光漫射在积水的地面,小巷子里幽静得叫人毛骨悚然。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小鱼忐忑至极,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
她开始用尽全力狂奔,疯狂地向前跑,跑得腿脚都软,却仍在这条悠长的巷子里找不到尽头。她挣脱不得,回头求救,小巷子里却没有住户人家,谁也没有,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身后脚步声更近,顾小鱼来不及反应,口鼻忽然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死死地捂住!
梦逼真到连周遭空气都冷漠如若刀割。顾小鱼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去拉扯,声嘶力竭,却只能勉强掰开一道呼吸的口子——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望,她根本无力脱逃!
所有的希冀、恐慌、不安、悔恨、愤怒甚至于绝望,都在这一瞬间沉入了湖底。她什么都不剩,只有一具空壳而已。
意识似乎有点飘远了又似乎从未离去。连最后一口氧气都要耗尽,顾小鱼头晕得厉害,理智全然不复,身体却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夜是那般的静,有一阵清晰无比的脚步声,急切地冲了过来。
顾小鱼心中狂喜,蓦然回,却只见到身着一个褐色上衣的瘦高个向她迎面走来。
他步伐极大,眨眼之间便到了她跟前,手里拽着柚酱的包,口里骂骂咧咧,骂得怒了,“蹭”的一下,冰冷的刀刃猛地划破夜空,冷光闪动,直直地向她刺了过来——
梦境戛然而止。
漆黑的小巷和鬼魅的脚步声骤然退却。顾小鱼喘着粗气睁眼,眼前只有她再熟悉不过的炙热胸膛。顶,男人的呼吸绵长而又清冽。
——是个梦。
顾小鱼愣了好一阵,直到看清周遭环境,确认真的从梦境里脱身,才终于敢松口气。
这一觉她睡得天昏地暗。再睁眼,屋里已是一片漆黑。不知道具体时间,但外头的天许是黑透了,江喻白已经解决了二弟江启的事情回家,又已在她身边睡下。
江队长睡得正熟,呼吸有几分沉重,想必是这几天里里外外地照料她和朋友家人们的情绪,给累得不轻。
顾小鱼不忍叫醒他,暗自锁眉,往他怀里挪了些。
胳膊用力环上男人精瘦的腰,双腿也紧紧缠上他修长的腿,顾小鱼小心地翻了个身,拿脸去蹭他滚烫的胸膛,脸还没蹭上,小肚子倒先一步蹭上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膈应得慌。
顾小鱼一愣,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下意识往回缩,后腰上搭着的大手却第一时间顺着腰线下滑,一把托住她挺翘的小臀,把她死死地按了回去。
那地方从没被开,敏感得一碰就出水。大掌稍一揉·捏,触电般的感受顿时袭过全身,顾小鱼拼了命的忍,口中却禁不住连出了数声呢喃。
屋子里一片静谧,唯有她的声音娇翠欲滴。
顶清冽绵长的呼吸忽然间变得焦躁,两口粗气*辣地喷下,熏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大掌还熨在她臀上,托着细腻的臀肉一下下捏·弄,或轻或重,又酥又麻。口中哼喘愈不受控制地酥媚,顾小鱼羞得满脸通红,一颗心全然悬到了嗓子眼。
她不敢抬头看,下巴却叫他捏着一提,滚烫的唇舌径直覆了上来。
吻急切的落下,唇舌交互,紧缠着她不放。吻得她喘不过气,也根本不叫她喘气,大手在她身上用力地搓揉,自上而下,一路带电。
睡前她才刚洗过澡,皮肤细腻又润滑,活像是一尾轻快的小鱼。他一处也不愿意放过,揉尽了姣好的曲线,又握回胸前小物肆意拨弄。
身子被他捏得酥酥软软,实在难为情,却又实在舒服得紧。顾小鱼一身绯色,喉头已经不晓得了多少叫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声。有种奇怪的悸动在体内酵,她热得晕,呼吸始终带喘。
唇舌肆意交互,她一时情迷,手不自禁地回握住男人精瘦的腰,再攀上他宽阔的肩。胸前小物一路拖曳,正在男人滚烫的胸膛上。酥麻愈难忍,她不禁惊呼出声,只一声,一条腿突然被提挂到他腰际,腿根不可避免地开合,正抵在她想逃又逃不掉的某种硬物上。
那东西又硬又烫,只是隔着布料轻触,就叫人心神紊乱。
心跳得急,说不清是怕还是羞。顾小鱼脸上通红,再不敢吭声,不安地摆动腰肢,却非但没能挣脱,反而叫身下那物愈肿胀,愈僵硬地抵上了私·处。
火虽被隔在布料里,灼热的气息却仍然叫她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身下已是一片狼藉。顾小鱼脸上红得要命,惊慌之间娇声唤他,只换来他一个翻身,退了她仅存的一件衣物,半是粗暴地压她在身下,大掌还握着小臀捏·弄不放,口齿顺着脖颈一路下滑,一口含住了胸前得不到宠爱的小东西。
屋里仍是漆黑一片,唯有喘息声此起彼伏。
身体已经被挑逗到极致,每一次触碰都能叫她愈难堪。屋子里始终有她情不自禁地哼喘,顾小鱼不敢乱动,静静承受他舔舐摆弄,难为情地闭了眼,却觉身上的频率渐渐缓了下来。
在她臀上捏了最后一下,江喻白抬了头,再也没有动作,只有他那硬邦邦的东西还一如既往地抵在她身下。
顾小鱼脸上红,不知道该怎么启口,犹豫了一阵,顾左右而言他:“……二白,你不是睡了吗?”
江喻白没有回话,忽然起身,伸手开了盏壁灯,回头抱起她,不答只问:“做噩梦了宝宝?”
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他皱着眉,薄唇轻抿间,不经意降低了语调,本就低沉的嗓音里染上些许沙哑,温柔之余,更撩拨出几分性感。